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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太大手一摆,直接转移了话题,“掌律堂老唐那边,有什么说法没”
章太玄面有难色,“唐师兄是早已布局停当。但事可能不会那么顺利。程墨今老巨猾,以锁龙符将那两个不系舟门徒的一武道修为,尽数封印。虽然破解不难,可一旦你我率先出手,无论明里暗里,就都容易留下些蛛丝马迹。此事,不好办啊。”
虞太道:“其实我就是随口一问。结果如何,倒无所谓。这些未雨绸缪的东西,关键是要顺其自然。”
不曾想那一直专心泡茶的秀美女冠,脸色顿时便蒙了一层云:“顺个的自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虞太但凡遇上女子的事,那一件不是拖泥带水的就那么个十二三岁的小祸害,也值得你这么束手束脚”
虞太一脸无辜,“天地良心,我对贤淑天下第一,美貌举世无双,温柔人间罕有的太柔师妹,一片痴,月可鉴。其他庸脂俗粉,看那那都不顺眼,那还有心去做什么非分之想……”
说起话来比江湖豪侠还率真豪气的女子,还真是……贤淑温柔得很。
虞太在这种麻恶心言语上的百年修为,早已飞升境圆满,章太玄见怪不怪。
只不过女子从来听不出男子明火执仗的假话连篇里,有半点的不切实际,反而总是觉得,虽然勉强说对了,就还是差着那么点意思。
肖太柔的脸色,顿时就柔和羞不少,语气也变得含嗔带笑起来,“是不敢,还是不想说清楚,老娘虽说样子脾气,都不差;可毕竟上百年的相那啥以沫,说不定你都看得厌了,总瞅着机会想尝点野味,谁知道啊。”
虞太恨不得以所有人的祖宗的名义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的,看我家肖师妹,都懂得引经据典了,才貌双全,文武兼修,普天之下,这样的奇女子,我虞太光是祖宗十八代积的那点德,又哪里够攀上这样一番天作奇缘啊。千年造化,能修得与师妹剪烛西窗,愚兄夫复何求。”
章太玄无意那对男女的争风吃醋和打骂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肖太柔这才省起师弟在旁,微嗔道:“都怪你,把话题给引岔了,让章师弟见笑了。”
章太玄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两位师兄百年恩,琴瑟和谐,这样的神仙道侣,整座天下都羡慕得很。”
肖太柔笑而不语,继续泡茶,举手投足,还真是多出了几分窈窕淑女的味道来。
章太玄干咳两声,总算言归正传,“汪太中消失一月有余,踪影不见,师兄是如何查获他已经寻到陈思诚或者滕小年”
虞太笑道:“说实话,我不是查知的,是猜到的。无人识得汪太中,我那支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哪怕以消息灵通见长,对这位小师叔,也只能是一筹莫展。”
无人识得汪太中,是程墨今当年收下这位关门弟子的时候,见汪太中飘忽,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不循常理,心知这个小弟子,后道成,必然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飘摇不定之人,加上喜独来独往,因此有“无人识得汪太中”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
虞太望向庭前那道河山雾嶂,“困龙台那边,这一个多月的景象,虽然无从窥探,但那自从那女孩入山;程师叔从劳师动众,去捕捉蜓翼天蚕,到得而复失;急得从一个中年之姿的俊朗男子,成了个头发斑白的小老头。然而最近这段时,全宗七支弟子,都或多或少在出力搜寻那胡久和陈,滕二位记名弟子。咱们这边的人,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江太峣那一支,若能寻到,你必然率先知道。至于陈太极那边,是藏不住口风的。唯一能把事做得密不透风的,只有汪太中一人。这一旬以来,程师叔容颜见舒展,对寻找盗匪与失踪同门一事,虽仍然不断督促,只是早已远不如从前那般愁容满脸,心急火燎。”
章太玄轻轻点头,“如此说来,应该是寻着了陈思诚或者滕小年,虽然胡久依然踪迹全无,但程师叔在那记名弟子上,看到了一线机会”
虞太指了指那河山雾嶂之中,那一副人群之外极其显眼的滑竿,“要不然,程师叔会放心让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姑娘,跟那两个不系舟贼子,走得这么近”
章太玄道:“也就是说,或者是胡久有意让那两个记名弟子传信,以一只蜓翼天蚕,换门中的两个年轻弟子”
虞太笑道:“程师叔虽然女心切,可毕竟在乎名声,光明正大地跟歪门邪道谈交易这种事,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虞太突然闭口不言,双眸死死盯着画面中那片秀美山河。
陈玉龙白衣飘飘,额角见汗,对面山头上那低着自己一个境界的年轻道人尽管早已是风雨飘摇之态,却始终没有掉下山崖,盘膝而坐的形如风中细草,虽然摇晃不定,却始终未被摧折,也不肯拱手认输。
陈玉龙眉头紧锁,眼神如火,他突然大袖一收,整片山河之中,顿时风消雨歇。陈玉龙突然长臂轻舒,如同一道白虹挂出,便拽起旁边一座山峰,往那灰袍道人当头砸下。
如此一来,那方寸山水天地中,便不再是先前那一番呼风唤雨的神仙打架了。若不是那陈玉龙徒手拔山,关芝林惨遭大山压顶的惊世骇俗景象,那种歇斯底里的态势,跟市井暴徒斗殴,其实已经毫无分别。
今天能来到这座青牛坪的同门,境界天赋都不低,明知场中那百里江山,不过是陈玉龙模仿白玉境修士的掌观山河神通,以自气机的巨大消耗而幻化出来的一方小天地。其中景物,根本无法凝成实体,但所有功伐之中的气机杀力,却比之寻常的术法施为,却只有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