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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一轻柔飘逸的紫衣,翩然舞动,脚步升沉起落如灵猫,两手抡圆挥洒如流云,那一缓慢轻柔的拳法,练起来已经颇得几分烧炭儿的神韵。
黑石危崖之前,如一位窈窕清丽,风华卓绝的紫衣仙人,舞动凡尘,更舞动凡心。
程程走了三四趟拳,浑然忘我,直至稍稍气喘,肌肤微汗,才收功出定。她转过头来,却发现洞口那边,一直倚壁而立的李曦莲,和早已外出归来的任平生,竟都一动不动,神专注的看着自己,看的痴了。
小姑娘脸上一红,有些赧然。李曦莲恍然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失态的任平生一眼,转过头来对程程煦和笑道:“小妹妹,你这拳打起来,还真好看。连姐姐都看得傻了。以后可要小心点,别在哪些心术不正的男子跟前练拳,要不然啊,还不知会招引人家动了什么样的龌蹉心思呢。”
程程茫然道:“我拳都没练好呢,看我打拳,还能动什么样的龌蹉心思啊。你们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的。就是教的不如玉清哥哥的好。”
李曦莲有些尴尬,算了,有些道理,跟这种小姑娘还是少讲的好。
任平生对李曦莲那含沙影的言语,不动声色。
李曦莲笑容已经有些勉强,对程程道:“妹妹,你病体还没恢复,先进去吧,别受了风寒。我跟弟弟还有点事要商量一下。”
相处近半月,程程早已知道任,李二人并非真姐弟,对于二人坚持的姐弟相称,小姑娘只是清纯一笑,转入了山洞。
程程一走,洞外两人之间的氛围,不知为何就有些尴尬起来。
结果李曦莲形一闪,便已经到了任平生边,出手狠狠地揪着任平生的一边耳朵。法手法,竟是比以前逃命时快了数倍。
魔女本,暴露无遗。
“你个花心大萝卜,老实招来,对人家小姑娘动什么歪心思了”
任平生叫屈连天,狡辩道你李曦莲,人家段舞姿好看,不一样看得跟个呆子似的,就差没流口水了。美之心,人皆有之。连这都欣赏不来,那才是天诛地灭的缺心眼了。
李曦莲不理他的狡辩,又狠狠地拧了一把,才愤愤不平地放手了,害的任平生耳轮通红,自己轻轻搓着,也不肯呼痛。
倒是李曦莲看着心疼,自己先忍不住把他的手拨开,替他轻轻揉着那红得有些肿胀的耳朵。
“你懂得诊治伤病,却不懂药”李曦莲似乎是酝酿措辞良久,才问出这么个古怪的问题来。
任平生点头默认。
“那治程程的药,到底谁教你的”李曦莲揉着他耳朵的手,明显动作生硬了不少,“这段时,什么事都透着一股诡异,有天理没天理的,又都来得那么顺其自然。拜托,你能不能一次跟我讲清楚。害人家不明所以,浑浑噩噩的瞎猜。”
任平生一脸坏笑道:“是你自己喜欢疑神疑鬼吧,怕我的魂,被一个大的小姑娘勾走了在你眼中,我任平生就这么不堪啊。这冷飕飕的山峡风,都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结果耳朵又是一阵疼痛,比之刚才被狠狠一扭的时候,虽然算不上雪上加霜,任平生却也不敢造次了。
“认真说话,否则今晚,咱们就不吃你做得烤了;我给你们做一盘野菜炒猪耳朵。”李曦莲不无幽怨道。
任平生只好给自己拾掇出一副正儿八经的神态,“被困在山上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程程的伤,据说是被不系舟的人给害的。胡久既然拿了那蜓翼天蚕,当然也知道治伤的法子。”
有些实话,他不是不想全盘托出,但这些东西,李曦莲真知道了,对她自己反而不好。
西乔山这座道家豪门里的明争暗斗,暗流涌动,不是他任平生和李曦莲这种小角色,能够参和进去的。哪怕只是躲躲藏藏的窥探,都很容易深陷旋涡之中,被人家一口吃掉,连根小指骨都不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