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闻说苏隐和陈家已经冰释前嫌了嘛,怎么又掐上了。”琅公主说道,她们的情报也是非常灵光的。
“这就是此人的厉害之处了。”一旁打坐的一个中年军装将领道,“纵观此人行径,一如既往的胆大妄为,即便是和解了,不顺他心意一样照揍不误,让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不敢欺辱他。”
“这不是有病嘛。”琅公主道。
“的确是有病,无父无母,师父早逝,只有横,一如既往的蛮横才能保护自己。”中年修士道,“可怜又可悲。”
“这么说来,他能这么蛮横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灰袍青年说道。
“何止有本事,有勇有谋啊,换个人,揍了陈少安,就算是金丹修为,能走得出去?而他,揍是揍了,又手下留情没闹出人命,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给外界传递了自己不好惹的信息,这样的尺度,拿捏十分精准啊。”中年修士道,“田儿说的不错,此人是该结交结交。”
“切,不是还有军法堂吗?到时候一审问,孰是孰非说清楚,他一样要倒大霉。”琅公主不服气道。
中年修士呵呵笑着,灰袍青年也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琅公主一噘嘴道。
“不会上什么军法堂的,都丢不起那个脸。”灰袍青年笑道,“陈少安敢上军法堂,连我都忍不住要给他使绊子呢。”
“哼,匹夫之勇,整天想着打架。”琅公主道。
中年修士说道:“不是匹夫之勇,这架一打,虎贲营被牵扯了进来,为了面子也一定要收苏隐入营了。”
灰袍青年一拍大腿道:“对啊,一石二鸟啊,即揍了陈少安,又扯虎贲营下水,逼着他们强势收人,高,真是高。”说着,脸上露出崇拜之情。
“说不定就是为了进入虎贲营,陈少安只是碰巧被撞到了,否则他也会当场搞些事情出来的。”中年修士说道,“不简单啊,这个苏隐。”
回到东郊小院的苏隐则已经开始了蒙头修炼,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只等结果了,修炼之事还是一刻不能停歇。
一连三天,苏隐都不再出门,直到三天后,有使者敲门,却不是什么虎贲营的人,而是术将军的请帖,请他明天晚上千流觞赴宴。
急忙召来洪晃,详询了一番才知道,这位术将军名叫术星,乃是神策军的偏将军,算是真正的高层人物了,也是昭天门的真传弟子,在九山国边境已经驻守了十三年,是个远近闻名的人物。
而这次宴席也不是为苏隐而设,而是为琼花宫有一名长老送行,此人已在北境神策军中服役了十五年,积攒军功十八万,做到了千夫长的位置,如今光荣退役,即将回归楚国,这场宴席也是这位老兵的欢送宴。
得知了详情后,他思索着,又和洪晃叮嘱了一番,一阵安排之后欣然赴宴。
千流觞乃密云城中第一豪阁,前有溪流缓淌,后有山林雅致,内部更是精致奢华,放在楚国内陆都是一等一的好去处。
苏隐带着洪晃大摇大摆的进入千流觞,早有迎客人员将其引入座位,毕恭毕敬,不卑不亢,十分的得体,他也不打算在此闹事,只是坐在席间,左右观赏着千流觞的装潢,墙上的书画,和这席间的众人。
一阵观察,洪晃不停地介绍着这里每个人的身份和背景,才发现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也有不少名家闺秀,苏隐代表的是琼花宫,一桌上也有三个琼花宫来服役的修士,众人见面寒暄一番,不温不火,他也毫不介意。
“怎么九山国本地的修士一个都没有?”苏隐传音问道。
洪晃回答:“这就是圈子了,楚国高层世家和宗门的圈子,九山国的人怎么能进来呢。”
“这么说,九山国修士的圈子,他们也进不去?”苏隐问道。
洪晃愣了愣,道:“想必也是进不去的。”
“原来如此。”
此时大堂门口出现了一行三个人,领头一人是个女子,一身黑衣劲装,外披青冉大氅,健步如飞,进了大堂,女子撩开大氅交给身旁两个女修士,露出一头乌黑顺亮的长发,不施粉黛却眉眼如画,英气勃发,清新动人,腰段纤细,四肢修长,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苏隐的,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服气的喃喃道:“不如我家青青漂亮。”
来人正是虎贲营营主武胜雪,当即就有主家迎上,正是神策军的偏将军术星:“武将军风尘仆仆到来,辛苦了。”
武胜雪拱手道:“疆外事务繁忙,耽搁了片刻,还请术将军见谅。”
“无妨,无妨,快里面请。”说着将三人迎上了主桌。
“切,看到美女就出来迎接了,整个色胚。”苏隐嘀咕着。
引了客人入堂,术星端起酒杯,朗声道:“诸位道友今日汇聚于此,乃庆贺我神策军千夫长梁宽梁兄弟光荣退役,梁兄在任期间身先士卒,与凶兽作战勇不可挡,实在军中翘楚,大家举杯,共敬梁兄。”
“敬梁兄。”众人齐声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