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个元婴高手,实在是要好好准备一番。
亏得冯远桥配合态度积极,他才没全把冯家店铺给掏光,还剩了一些,就在掌柜的欲哭无泪地眼神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当晚就收到了二皇子的召见。
二皇子要见自己,躲可躲不掉,他赶紧传音冯远桥,获得了一些基本信息,就出发了。
城西一处园林,环境雅致,怪石嶙峋。
外围的将士们巡逻着,人数不多,却是外松内紧。
内堂之上,风流倜傥的二皇子慵懒地半躺在榻椅上,一旁是一个女子服侍着斟茶倒水,那女子眉眼清秀,妆容婉约,举止端庄。
正是天誉城偶遇的何秀英,曾经的百岩国上柱国大将军之女。
台下三五张案几,每张案几后都坐着两三人。
其中就有一男一女坐于一张案几之后,男的衣着光鲜靓丽,神色飞扬,滔滔不绝讲述着苏隐在灵剑山的种种过往,此人正是陆少辛了。
端坐于他身旁的女子白白净净,结鬟带簪,华贵异常,自然就是灵剑山掌门之女,也是他的道侣,秦飞灵了。
都是百岩国的人,何秀英和陆少辛、秦飞灵是认识的,至少也有过数面之缘。
但在如今这场合,他们都不是焦点,焦点自然是高高在上,手握一方势力的二皇子殿下了。
当然,还有台下一方案几处坐着的冯远桥。
自然就是苏隐假扮的,老老实实,不敢露出马脚,驻颜丹是骗不过元婴的。
但也不是绝对,哪怕有元婴在场,只要不是认真来审视自己,也难以发现自己的装扮,正因此,他才险中求胜的来了。
幸亏来了,二皇子神通广大,消息灵通,把和他相关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借着冯远桥和夏青青的婚事,要引出他来个瓮中捉鳖,
坐在人群中,听了一会儿,心中大声疾呼。
至于吗?
不就是拥有道法嘛,至于这么用计谋害我?
纵使内心多么无辜和郁闷,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奉承附和着:“陆兄所言甚是,此子顽劣不堪,还与魔教不清不楚,自然当重型伺候,此次我等聚集这么多好手,必定马到功成。”
陆少辛笑道:“冯兄说的不错,苏隐擅长近战猛攻,但对丹药、阵法、符箓一无所知,也不擅长远程施法,只要待其踏入锁灵阵,再辅以昊金箭,必定手到擒来。”
二皇子悠悠道:“此人心思深沉,手段频出,诸位大意不得。”
何秀英倒完茶水,退回一侧,恭敬道:“二殿下,秀英有言,不知该不该讲。”
“说。”二皇子端起茶杯吹了吹。
“既然苏隐和太子已经决裂,不如将其收入麾下,纳为己用,为二殿下添上一名虎将,不是两全其美吗?”何秀英说道。
“我倒也想啊。”二皇子笑道,“可惜,此人不是池中之物,难以屈居人下,收入麾下也迟早会引来背叛。”
何秀英道:“苏隐重情重义,于危难之中救下我一行人,秀英实在不想二殿下与他争斗。”
二皇子伸手抚向何秀英长发,温柔道:“秀英仁心义胆,自然不愿好友有难,只是权力之争岂有如此简单。”
顿了顿,又道:“尚在灵剑山时,不服上令,最终舍弃灵剑山而去,在天誉城时又不肯归顺梁天元,到了琼花宫也不愿加入,只是做个客座长老。
直到去了北境,居然在虎贲营中扯出大旗,招兵买马,更是在西境战场上,以三百虎贲营将士杀得西月国大军一度龟缩不出,无人敢与其交锋。”
众人听得二皇子的话语,个个震惊不已,他们知道虎贲营声名鹊起又马上销声匿迹,此时才知道原来那虎贲营是苏隐领导的。
苏隐见到两人暧昧动作,眼角一抽,赶紧低下头去,免得引入怀疑。
何秀英生于将门,听到这些,心中警觉,惊到:“难道二殿下认为,他会反?”
“不是会不会,而是能不能。”二皇子道,“也不是我认为,而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惜,黑面罗刹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肯解散虎贲营,他还以为苏隐能回去。”
抿了一口茶。
“铛”一声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道:“绝不能放虎归山。”
“二殿下英明。”陆少辛赶紧道,“此人生有反骨,必定要及早扼杀。”
“不错,不错。”苏隐赶紧接口道,“趁他病要他命,陆兄到时一定要多出一份力才行。”
“那是,不在话下。”陆少辛拱手道。
“二殿下有此担忧,只要苏隐做出承诺,此生绝不领兵,自然就没有祸患了。”何秀英依旧争取着。
二皇子摆摆手,道:“那只是一方面,其实无足轻重,可惜他还身具道法,一人霸占三道道法,你若能说服他自愿放弃道法,本王倒是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何秀英默然了,道法谁又能舍弃,换作是她,也不会舍弃。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二皇子柔声道:“秀英无需烦恼,若是能留他性命,本王承诺绝不会杀他。”
何秀英无奈揖礼道:“还望二殿下手下留情。”
陆少辛笑道:“何姑娘烦恼多余啦,婚事宣布了这么久,都延期了一次,苏隐还不出现,也许早就死在了幽冥山脉中啦。”
说完,众人迎合着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