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剑宫宫殿的内部,虽然谈不上非常宽宏大气,但层次却很分明,可以轻松容纳上千人却不显拥挤。无论是墙壁上的壁画,还是四周摆放的精雕桌椅,都让人不由升出一股庄重。
进了观礼大殿,高飞还是保持半微笑着、默默的运转着基础呼吸法门,自从疾奔逍遥外宗外峰山后,这两天他一直感觉自己的最后“一只脚”似乎随时都能完全迈进内功的殿堂。
当高飞看到辛师叔似乎因为一壶茶和给他打包的几片茶叶子的缘故,而和对面的那个吴掌门聊起了年青时候的往事,让原本紧迫且略带着火星子的场面突然消失,变成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高飞见此不但没有多想,反而心中不由一松,暗道,“你俩认识就好,打打杀杀什么的,还是算了。要不真打起来,最先受伤和送命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功夫差的。”
见大事似乎已定,也用不着他再冒着生命危险上场抖逍遥内宗弟子的威风后,高飞心中大定。他一边随着众人移步到观礼大殿,一边更加快速的运转起逍遥基础呼吸法门,这一切都有点不由他自主。似因以往练功勤奋而水到渠成,似冥冥中自有天意,反正在这一刻高飞内在心思专一的不像话,而他的外在行为举动却像个被傀儡的木头人一般。
高飞的异样自然被带队的辛、陈二位师叔看在眼里,不过他二人都自动的把这归到这小子紧张了。哈哈,二人心里都微微一笑。
此时大殿中,似乎早走贵客来临。只见只在摇光剑宫宫殿门口露过一面的女宗宗主、吴掌门的夫人,正在热情的跟在一波不到十人的人群旁边,非常高兴的讲说、介绍着什么。
见到自己的夫人一点也没有看向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一众逍遥宗派的众人,吴掌门面色不由一阵不愉,却又不好发作。
跟在辛、陈二位师叔身后的众逍遥外宗和附宗的长老、执事和弟子都十分愤怒的看向女宗宗主和那一小波人群。
只见那群人中为首的竟是一年青女子,咋一看,柳叶弯眉,明眸皓齿,身形修长,一袭白色;仔细再一瞧,其整个人透露出阵阵冰冷气息,尤其是其眼眸中被刺骨寒意冰封住的目光,这些都让人甚是感到奇特。
然而,虽然大半精神被占据的高飞,却在这不经意间感觉到了她冰封似的目光深处中竟有着一分悲伤。高飞不由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错觉,没错就是错觉。高飞一边强迫自己这么想,一边又收拢了下自己的心神。
同样面色不愉的辛福师叔正准备拉开身段架子向这位掌门夫人施威,眼光不经意间扫过其腰间配饰,看到一枚桃纹木质小剑,其小剑正面正是桃子形状的“辛”字,还是三纹的,顿时冷汗直冒,心中大感尴尬,却又不得不开口探问道“晚辈辛福,群山逍遥宗辛家双字辈首代,见过这位、这位…”
这位中年的红衣掌门夫人皱着眉头看向辛福腰间的双纹小剑不耐烦道:“群山辛家,三字辈末代,叫我辛副宫主就好。”
“是小姨,啊、不,副宫主。”辛福一边老脸通红的回道,一边心里埋怨道,这下子,可要被这个莫名出现的长辈亲戚压制了。
辛福不由的用哀怨的眼神瞧向吴掌门,这下辈份全乱了。
有点目瞪口呆的吴掌门,先是看了看这位少年时一起闯过一段江湖日子的半个朋友,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婆辛晓红,脑筋一时转不开的眨了眨眼睛。
看到丈夫在自己贵客面前那丢人的呆样子,吴夫人辛晓红冷哼一声:“不过是我侄子辈的家族中人,瞧你那样,哼!”
“哦、哦,”吴掌门听此才恍然大悟,随后有点不怀好意的朝辛福笑了笑。
听到十足的不怀好意的吴掌门的笑声,辛福一嘚嗦,暗道,“这下坏菜了。”
觉得形势大好、又重新占了上风的吴掌门也一下子很热情了。拉着辛福的手,就像给小辈介绍客人似的,“这是天山派嫡系精英弟子莫文达,是我摇光剑宫的贵客,这次除了两派的要事相商,还有就是犬子也要拜入天山派门下,哈哈,就是你的侄子,啊不,是你的小师弟,哈哈。”
这时一旁的陈师叔看不下去了说道:“吴师兄,你这可过份了。”
正爽着的吴掌门可没介意陈师叔的语气,相反还给她和莫文达互相介绍了下。
看似冰冷不易进人的莫大小姐却十分有礼貌的和辛、陈二位师叔打了招呼,这让一众逍遥宗的人感觉到很诧异。此时辛师叔也收起了那份在对面的人群里见到长辈的尴尬,一脸的郑重。当然,他心里也有点懊悔,早知道去内宗掉份资料过来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心情大好的吴掌门看介绍过了辛、陈二位,就按着逍遥宗站位前后的顺序继续给天山派和逍遥宗双方介绍。
“嗯,莫小姐,这位是,嗯?”吴掌门尴尬的停住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高飞的身上,嗯,对,是高飞的脸上。
莫文达原本冰冷的脸颊同样是在看到高飞的瞬间爬满了绯红色,其他众人也是表情不一,有鄙视的,不屑的,还有一副大家都懂的,也有吃惊认为高飞胆子真大的等等。
吴夫人更是不客气的厌恶的哼道:“好大胆子的登徒浪子。”
就是同宗的师叔陈静也是脸色微红的吃惊的看向高飞,认为一直表现不错的这个内宗弟子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整个观礼大殿的气氛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只有辛师叔是不太确定且略带担忧的神色望向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