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着,张启德呵呵笑着给李绩讲着门内的故事。</p>
或许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炙热的温度,让才运行完第二层心法的李绩感觉格外的舒服,但是他总觉得体内哪儿有些不同,就像是,那里是最冰冷的地窖,阳光永远到达不了的黑暗的之处。</p>
“你就是李绩吧,那个最小的徒弟?”</p>
张启德边走边问道。</p>
“嗯,是的,师叔,我就是李绩。”李绩恭敬的回答道。</p>
“既然要我教你,那么你就别怪师叔我啰嗦了,你知道我们这一辈的故事吗?还是说你从来没了解过。”</p>
“我不知道,我入门之后一直都在后山上苦修,没怎么接触过其他的。”</p>
“那就是了,首先,你要知道,你日后是有可能成为掌门的,而这个东西呢,会让你极其的孤单,也许接下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不会有一个能说真心话得人。”</p>
“啊?这是为什么?师叔。”李绩有些疑惑,问道张启德。</p>
张启德似是怀念,似是嘲弄。说道:“所以,你得好好听,我们这一辈的故事,我呢,是剑宗第二十六代弟子,自然的,你就是二十七代了,我们这一代呢,总共是十六位弟子,可是如今,只剩下四个,其中,有人战死,有的,失去了踪迹。”</p>
“可能你要问,到底发生过什么,我给你讲讲,有的人是怎么死的,那还是你大师兄宋哲刚入门的时候,那时候,东边的海妖暴动,引发了两方的战争,剑宗几乎是倾巢而出,动用了基本上全部的人,除了当年像我,还是你的小师叔,就是孙正,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我们两因为犯事儿,被罚守这酒房,还有些人被留下来看守山门,其他的人都去了。那一战我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十不存一。当时最有可能坐上掌门之位的,是你的师父和赵师兄,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像敌人,战争之后,带来的是巨大的创伤,那一战,长门二十六代弟子,除了我两,仅剩两人活着回来,一人失踪,其余全部战死。在那之后,赵师兄绝口不提掌门之位,后来,在师父的旨意下,二人比试,赵师兄也直接认输,放弃了。”</p>
顿了顿,张启德才继续说道:“当年,师父叫我和孙正也上去,</p>
但是我们两被师叔制止了,当初还觉得有些不满,现在想来,多亏师叔的关爱,师父他老糊涂了。”</p>
李绩听着张启德的话,却觉得疑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可接下来张启德的话却让他产生了疑虑。</p>
“李绩,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说废话?”</p>
李绩摇摇头,说道:“李绩不敢。”</p>
张启德呵呵笑道:“是不敢啊,你除了和宋哲说过话之外,你和其他的师兄们说过话吗?”</p>
李绩想了想,摇摇头答道:“应该是没有的,倒是和师姐说过几句。”</p>
张启德脸上露出了苦笑,道:“这便是了,你师姐她是没有资格的,所以算是看淡了吧。”</p>
“可是师叔,难道就不是让师傅他老人家挑一个吗?难道就不是大师兄他继任吗?这有什么好争的。”</p>
“终究还是天真,或许师叔说的没错,剑宗这个传统,野蛮而且低级。关键每一个身在其中之人都乐此不疲。”</p>
“师叔,那您后悔过吗?曾经。”</p>
“我无数次的后悔,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去找师叔理论,你要知道,剑宗掌门意味着什么?那是天下三大宗的掌门,有着无上的权力,多少人趋之若鹜。”</p>
“可是,当你老了,或者说一切都已成定局,你会发现,其实,这个规矩真的就是个垃圾,掌门师兄立志想要改变它,可是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不曾改变,甚至有过之无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