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道友,敝主人特意返回来见道友的。”
“原来如此。”
小院极为简洁,不过是三间小楼,楼前一方池塘几处灵石,水边灵草轻拂,唯独没有五颜六色的灵花,反而靠院门种了一株趣÷阁直青树,枝叶树杆无不青绿,除此之外毫不打眼,但林琪琛却多看了两眼,此树本质只比堪称君神神域龙神树的龙鳞宝树略差半筹!!
单指此树就相当于紫仙宗半壁江山、大虚皇四分之一身家,就这么放在门口……
此院护在一层高明的宗氏绝术下,林琪琛以示尊重,之前丝毫没有冒犯,这时见到此树惊讶之色,便落到楼内一双明亮大眼中。
这双眼睛清澈如湖,不染尘埃。眼睛的主人是个身形匀称清爽俐落的开朗少女。上着暗蓝底纹的雪色大衫,下穿了一条同色同纹的半裙,腰束一条红玉缠花宝带。衫袖只到肘下,露出一对好看玉臂;玉手纤纤,腕套朴素银环,一蓬墨发随便在脑后半挽绑了条银带;鹅蛋脸庞,朱唇美妙似乎永远嗪笑,配着有神明眸,这是任何人看一眼心绪就会莫名开阔的少女。
“我叫宗荻,大阴阳宗师,出身金本神域宗氏,道友如何称呼?”林琪琛进来少女起身相迎,大方道出来历,全然坦诚!
投桃报李,林琪琛回道:“在下既川神域紫仙上宗林琪琛。”
“请坐!秀如,看苶!!”待茶送上,宗荻挥退楼内一对侍女,直言道:“道友在既川肯定有其它名号吧?就如小女子来自宗氏,谁人一听就能知道个大概,而我这么真诚,林道友却差了点啊。”
宗荻笑晏晏,却在似真似假抱怨。
这一刻她仿佛林琪琛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让人感觉分外亲切与被重视。
林琪琛笑道:“与宗道友出身王族相比,在下实在微末。林某在宗内为天甲神子。”
“天甲神子?”宗荻长长“哦”了一声:“既川的神子,可是代表既川神域圣尊中的最杰出天才,听说里面还分第一神子、第一圣女和第一域圣尊,道友……”
林琪琛失笑:“宗道友无所不知,林某正是宗内第一神子。”
宗荻爽朗笑道:“行了,该你问了。你不是有事?不然怎么会在院外徘徊了三天。”
林琪琛道:“实不相瞒,林某见此园这些天先后来了七拨以路引到天君府的修者,却无一不是当天就急匆匆改去了他处,深恐我等触犯道友忌讳,贵园又不便说明,只能厚脸请教了。”
宗荻微愣,随即一摆手,腕上银镯“叮叮”响了两声。
“这倒不怪你们,是有人见不得我这园里收住外来修者。至于对方没人惊扰既川各位道友,想是府内有令讯传下。对各位若造成了不便,宗荻这里致歉!”
说罢宗荻正身便是认真一揖,林琪琛一道柔和力道虚扶:“既然无事,谈什么致歉?”
宗荻展颜一乐:“歉也赔过,事也说清了。倒要请教林道友,祝小祭王可是旧识?”
“正是林某好友。”
“你说真话,不怕我利用你们关系从中谋利?”宗荻大眼直视林琪琛。
“林某和小山关系不是秘密,有心人找几去过既川的修者,相信不难打听。”
宗荻道:“你不问他的处境?”
林琪琛摇头:“宗小()姐性情中人,若是能说,自不必林某相问。”
“咯咯……”宗荻笑声悦耳:“林道友一言就把小女子挤对得没有退路。不过祝小祭王的事也不是秘密,既川四皇想必现在也能打听个一二。我直接与你说吧。
天君府三甲:一甲、二甲、末甲,末甲学子也就是三甲中的第三甲学子;
三甲学子与各自带来的随从来不禁接触,但是参与天君府规章管束的执事,却不能与任何一个学子过从亲密;即使是亲生父子,在天君府范围也要远着,临时有什么接触也要即时上报记录在案,以便日后翻查,这是上古师氏传下来的规矩。
执事虽小,相当于半师;为人师表,以行做则,以德服众,上品示人,己身不正就要出府。
不然一代代雄主出身于此,天君府本身要是没有铁则,禁不住诱()惑,早就易主甚至不必存在了。
祝小祭王一事,暴露出师氏消失后,许多天君府的陈年弊端;不但囚了郭氏母子,也对左伯小王做出了驱逐的惩诫;
对于宗一身边的方天一众学子、随从合谋截断了对祝小祭王的修炼所需,这些人都领了刑罚;包括暗中帮他们成事的其它执事,也鞭笞重惩了四人。
而祝小祭王虽有委屈,但也违反了府规,鉴于起因是左伯小王和方天神域学子,中间还有郭执事无辜殒亡,府内对祝小祭王最后裁定禁闭三百年。郭氏母子也从轻发落,准许既川来人赎回。
按规矩,天君府酌情会让你们临别与祝小祭王见上一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