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见这铜镜中人，面目虽普通，但棱角分明，还保留着以前的轮廓，但容貌确实已是大不相同，而且脸上那被腐蚀后的伤痕，虽是暗淡，却是清晰的保留着。还有……便是自己这一头白发。</p> </p>
“你情急之下，催动血肉支撑佛法，耗尽精元。老衲当时也是油尽灯枯，不能为你输入真元，只能在稍有恢复后为你续命，但这头发却是无法，还望施主见谅。”</p> </p>
燕惊寒摸着自己的白发道：“大师哪里的话，惊寒两度活命，皆是出自大师之手，大师不但佛法高深，医术更是举世无双，当时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我虽和戮天魔气对敌，但耗着的却是同一个躯体的真元，此番还能活命，我已是万分庆幸，哪敢奢求太多？”</p> </p>
“施主能如此想便是再好不过……”一语未了，南佛猛然的咳嗽两声，要知道凡是到达他们这番境界，已是不会再受明间那般疾病困扰了。</p> </p>
燕惊寒见此便知，是老僧帮助自己抗击戮天魔气，又为自己恢复伤势，多番消耗加之精力憔悴下，定会有些不适：“大师恩德，惊寒再世难报。”</p> </p>
哑僧看老佛模样也是万分心疼，默默的拉了拉他的袈裟。只听得老僧对他道：“无妨，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施主还有些话要说。”</p> </p>
待哑僧出的此间，老僧才开口道：“想必你是知道这无妄天书之秘吧？”</p> </p>
闻此，燕惊寒皱眉道：“略有耳闻，曾听一名高人说过，这无妄天书最终便是成仙吧。”</p> </p>
南佛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可知这一人成仙的代价是什么？”</p> </p>
燕惊寒摇头表示不知：“但想来代价必定是不小。”</p> </p>
“这代价便是夺这日月精华，大地气运。换言之，若是这凡人破开仙路，一人成仙，定将灾难不断，山洪地移，人间便永无宁日。”南佛长叹一声道。</p> </p>
燕惊寒恍然：“居然如此大代价，那大师可知究竟是何人要成仙？”</p> </p>
“澹台明志！”南佛眸中利光一闪，斩断世间因缘无限。</p> </p>
“澹台明志？怎的会是此人？明明是楼兰神殿在夺这无妄天书，想成仙的却是他，还真是万万没想到？”燕惊寒震惊道，忽然又思及二十多年前的自己父亲的那桩偷盗无妄天书的案子，顿时明了道：“果然是澹台明志那老贼，监守自盗，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定是不会做出那般污秽之事。”</p> </p>
至此，燕惊寒压在心里的石头也是放了下来，虽然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父亲，但一日没得到证实，一日安心不得。今日得南佛之口证述，方才得以坚定自己心中思虑。</p> </p>
“楼兰神殿不过是他手中棋子罢了，澹台明志虽是心性不正，但在这武学之上却也是天纵奇才，那晦涩难懂的天书竟也让他研究透了，现在只要他搜齐了这八本天书，寻得契机便可铺开成仙之路。”</p> </p>
“而你便是那契机。”</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