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马上就要暴漏了他贪钱的事?
一想到这,他等元香走后,就偷偷去了宁氏的秋水阁。
秋水阁里,宁氏见了他便蹙眉问:“你来我这作甚?”
“表妹啊,咱的事情要泄露了!”徐管事慌慌张张地说。
宁氏蹙了蹙眉,道:“怎么可能,这膳房的事情王爷向来都是交给我管的,王妃则管王府其它开支,怎么会有问题?”
“表妹有所不知啊,王爷昨儿个让人到膳房带话,说是往后的猪肉商换人了,今天那猪肉商就送肉来了,价格可是比咱原来的低一半啊。”徐管事想想就怕。
宁氏瞥了一眼他这慌神样子,不悦地训斥:“我和你说多少遍了,在这宫里不要叫我表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好吗,人家王爷见了皇上都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父皇,也没见他会叫父亲啊,真是的。”
“是是是,我下次记住,但是这次的事情怎么办?就怕这猪肉商和别处勾结,让人知道了咱们的原价,把事情捅到王爷那就惨了。”徐管事点头如捣蒜,也不知真听进去了,还是敷衍了事想直入正题。
宁氏怔了怔,沉思了片刻,没所谓地说:“送了就送了呗,管他价格低还是高,咱们账本上还是原来的价格,没人会查的,那些差价,最后只会到咱的口袋里来。只是王爷为什么要换肉商,莫不是那猪肉不新鲜?”
“嘿,哪里的事呀,依我看呀,那新来的猪肉商和印月阁那位有些关系。”徐管事凭直觉说。
宁氏眉头一挑,犀利地问:“此话怎讲?你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但我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就说说今儿个那猪肉商来到时候吧,可是印月阁的元香姑姑亲自送她们来膳房的,看到她们收了钱后,才带着人走的,好像生怕我欺生了似得。若是她们没有关系,打死我都不信,那元香是什么人,她可是印月阁地位最高的奴才了,只有高侧妃能指使的了她!”徐管事信誓旦旦地说。
宁氏细细琢磨着徐管事说的话,闭眼想了好半响,最后才冒出一句阴森森的话来。
“既然高氏这么不懂规矩,触碰了我的逆鳞,那我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闻言,徐管事心知有戏了,忙凑近小声问道:“表妹,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了?”
宁氏是她的表妹,有一年回家过年听说他没了出路,又炒得一手好菜,便带他进府做厨师,他进府没几天,宁氏便和他合起伙来使坏,将原来的膳房管事给搞下水了。
然后他便自然而然的顶上了膳房管事的位置,自此后,他受了宁氏的指使,在膳房捞了不少油水,每种菜价都提高不少,但她们也不是傻子,每个月加一点,每一年加一点,越到最后越放肆,反正多得的钱他和宁氏一起分,宁氏拿八成,他拿二成。
渐渐地,她们从每个月二三百两的收益,直接涨到了六百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