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她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了。
唉,也不知道王爷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给爷请安。”她表面上平静,心中却诚惶诚恐。
豫王没有扶她,也没有让她起来,连“嗯”都懒得应付了。
他径自在堂间坐下,冷冷地问:“宁氏,本王这次来,你该是知道所为何事吧?”
宁氏微微一怔,开始装傻:“啊?什么事?爷是来看新谦的吗,新谦吃了太医开的药后,身子好多了,红疹消了不少,还没留疤呢,这些天,我为了新谦可算是操碎了心啊。”
她想用儿子来为自己挡一挡,希望王爷能看在儿子的份上,让自己的惩罚减轻一些。
想到这里,她抬头打量了一下豫王。
豫王根本不为她的话所动容,只是为自己儿子身子能好起来感到欣慰罢了。
而对于宁氏这种毒妇,他是没有一丝的忍耐了,他连亲口下命令这事都懒得开口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魏贤康。
魏贤康便清了清嗓子,道:“宁氏向来在后院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前有越过王妃,肆意惩罚后院女子,推人下湖,后有三番两次谋害高侧妃,这次更是利用九毒散这种剧情对付高侧妃,其心歹毒,罪恶至极,现将她贬为侍妾,禁幽隐月斋。”
隐月斋在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太阳从来都是晒不到的,相当于豫王府的冷宫了。
“不行,绝对不行啊王爷,我肯定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诬陷我!”事到如今,宁氏还死口不认。
“诬陷你,本王亲口听见你那表哥说的,你们两个贪了膳房的银子,怕泄漏风声,你给他毒药,让他在里面下毒害高氏,若不是他提出来,本王还被蒙在鼓里,方才随意查了一下账,你居然每年靠膳房这一块,都能贪几千两银子。”
当初宁氏说新柔还小,什么都想吃,又是长身体,但她和王妃关系不好,怕膳房苛刻,就要了个膳房的管理权,这样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看别人脸色,谁知竟是为了钱!
听到这话,宁氏心中震惊,那姓徐的还真的把她招出来了,若是她没贪钱还好,偏偏爷还查了账,她那些价格离谱的很,一查就水落石出的。
如今她只能装可怜了,她跪在地上,小声啜泣:“那......那隐月斋常年阴暗潮湿,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就算我受得了,新柔和新谦也受不了啊,她们还是孩子,娇嫩的很,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宁氏诚惶诚恐地说,到了这一刻,她还想用孩子来博同情。
豫王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本王的孩子,本王当然不会让她们受苦,以后新柔和新谦就在前殿养着了。”
闻言,宁氏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王爷,孩子是我的一切,你不能把她们带走啊,你要是把孩子们都带走了,那我可怎么活啊,爷就算再讨厌我,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