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令状一签,那非同小可,消息比叶守诚的马还要快,整个叶家瞬间炸开了锅,所有说得上话的人全都聚集在他的院子里。
就连老太公也来了,他们一个个有谩骂的有抱怨的,有愤怒的也有叫嚣的,就连老太公也不理解,这叶守诚何来的胆子,尽然把叶家一千余口的性命给赌上了。
此时叶守诚看着他们各种姿态,一言不发,老太公也是急了,对着叶守诚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你也不能玩火呀,官家的事,我们本就没必要掺和,你这次尽然还签下了军令状,你这万一要是捅了篓子,难道我们都要为你陪葬吗”
叶守诚笑笑,搀扶着老太公说道:“老太公,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吧,我既然说了,那自然是办到的,这次办好了,叶家所有人都有了着落,而我们叶家也非同往昔,机会只有一次,我自有定夺。”
老太公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也太过冒险了。”
他们争争吵吵到了半夜,那城主果然雷厉风行,半夜便把那银子送到了叶守诚的手上,三百万两呀,那是几大马车也装不下的呀,看着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那些人镇住了。
此时叶守诚说话了:“诸位,诸位,银子在这,责任在我,事情办成了,这些银子只要姓叶你们人人有份,如果办不成,那我叶守诚第一个赴死。
你们都知道,我是生意人,我绝不会做有命赚没命花的买卖,你们姑且把心都放到肚子里面去,如若七日后我被官府抓了,那你们可以生吃我肉,渴饮我血,但是事情办成了,这叶家你们就好自为之了。”
说罢他回到了屋内,再也不理他们了,老太公看着众人摇摇头:“大家就给守诚一次机会吧。”说完也提前离开了。
但回到房屋内的叶守诚却没有睡下,而是提笔在一张信纸上写到:“武兄,见字如晤,当年京城一别已有数年,白驹过隙,恍然昨日。
没曾想武兄尽然到了金牛山,成为一方豪杰,奈何天遂人愿,城中缺粮,天灾人祸。机缘巧合下,吾便得了差事,领军前去剿灭你们。
奈何你我相识一场,兄弟相称,为了义气,吾便告知与你,吾该如何出兵。首先金牛山的地势,一面环江,三面靠城,但那江乃是夹江。
吾便在岔河口筑坝,需三日,坝成之日,金牛山必然缺水。武兄需要远到十里外的丹河口取水,吾便分兵击之,定然取水之人有来无回。
如若武兄倾巢而出,吾便帅两千军士断其后路,居高临下,蜂拥击之,武兄必败。此时武兄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渡江,而渡江之后必然经过北大营,那武兄是否能敌过数万大军,全看武兄造化。
如若武兄耐住饥渴,那吾便放火烧山,正直仲夏,树木醒汁,如若烧山,烟尘必大,武兄占据山顶便如野味。如若如此武兄任然大难不死,那吾便如实相告,金牛山朱砂颇多。
大火之后,必然受热,朱砂受热便成水银,水银剧毒且散发毒气,毒气所致寸草不生,不知武兄可有解毒良药。如若武兄幸存,那接下来便是缺粮之苦。
然而金陵城南下便是相城,相城临近出海口,若是海运官粮,那武兄便颗粒无收。当然武兄还可以下山抢粮,正直夏收,武兄可满载而归,但吾不得不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