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相柳想劝他,可是叶守诚却已经下了城墙,换了一匹马,叶守诚重新杀出城外,那些叛军看到有人出城,便像疯了一般,如潮水般朝着叶守诚涌了过来,想要把他吞没。
而叶守诚也是相当的厉害,一杆枪硬是阻挡了那些叛军一次次的进攻,城门下当真叫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但就是这样,那些叛军依然没有退缩。
更严重的是外城闯入的叛军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站在城头上往外看去,密密麻麻像是蚂蚁一般,而叶守诚的马却已经累死了。
他双脚踩在血染的大地上,手持一杆长枪,就这么挡在门外,那些叛军不会因为是他一人就放弃厮杀,而是越发的凶猛。此时刘铆钉也带着人赶了出来。
十几人都是叶守诚训练出来的好手,可他们却在叶守诚面前一个一个的倒下,叶守诚的眼红了,他仰天长啸,顾不得疲累,抄起长枪又杀了过去。
“公子小心。”刘铆钉的声音,叶守诚赶紧循声看去,一杆血染的长剑在他身上贯胸而出,刘铆钉咬着满嘴是血的牙,猛的转身,挥剑便在那刺他的人咽喉上留下一道红印。
叶守诚知道他被刺是因为有人要伤到自己,刘铆钉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了一剑,而这一剑也让刘铆钉身上血流不止,眼看着像是瀑布般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叶守诚赶紧大叫:“撑住,兄弟。”
刘铆钉已经单膝跪下了,剑插在地面死死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对着叶守诚说道:“公子,你叫我一声兄弟,我刘铆钉虽死无憾。”
说罢他陡然起身,挥着剑就朝着扑来的叛军杀了过去,噗呲......
连续的刀入肉的声音,再看刘铆钉的背后露出了十几枚枪头,枪头上染红了血,显得是那么的粘稠。叶守诚的眼红了,脸也红了,看着缓缓倒地的刘铆钉,他无比的伤心。
这一刻他难以接受,他愤怒,愧疚,大吼着朝着刺杀刘铆钉的人便杀了过去,不只是哪里来的力量,叶守诚像是停不下来的机器一般。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杀人,他不管不顾的,见人便刺,他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他要让这些人知道,杀了刘铆钉,他们也别想活着。
长枪挥舞,叶守诚已经在敌阵中杀了几个来回,就他一人,硬是阻挡了那些叛军半个时辰。而叶守诚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长枪。
此时叶相柳带着募集来的乡勇杀了出来,一群人硬是阻挡了那些攻城的叛军。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那些乡勇也一个一个的倒下,叶相柳也跟着受了伤,小腿上不知被谁刺了一剑。
但他连吱声都没吱声,硬是咬着牙一刀刀的朝着那些叛军身上砍。又是漫长的战斗,那些叛军丝毫没有退缩,带出来的乡勇从一帮变成了一队,最后一个也跟着倒下了。
此时不知是叛军被他们给镇住了,还是对方也已经疲累了,那些叛军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就这么隔着不到一丈的距离对望着。
城门下只剩下叶守诚和已经受伤的叶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