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很熟悉的样子,
可是心底熟悉的感觉却淡了,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落幕之后,一切也就那样了。
少女眼眸冷淡死寂,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淡色,只看了一眼,又垂下了长睫,一句话也没回答。
可是墨离衍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忽地讥讽嗤笑了一声,笑意不打眼底,薄情又冷酷的,锁骨上细细密密泛着的疼痛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墨离衍究竟经历了什么荒唐事,他扯了下薄唇,挺漠然的问她:“不贱吗?”
这样的喜欢,
放在墨离衍眼前,
轻贱又廉价到仿佛随时都可以撕碎。
“嗯。”染白波澜不惊的眯着眸,思忖了少顷,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在刀片上,泛起清冷的寒光,“是啊,怪我看错了人吧。”
少女的反应和墨离衍想的并不太一样,但是他也不在乎。
只是慢条斯理的俯身,单膝半跪在地面上,仔仔细细以平视的角度讲究又挑剔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眸色淡的出奇,薄唇扯起的弧度冷讽又轻嘲。
“是本王看错了人。”
他盯着那一张脸,和少女的桃花眸对上,挺无所谓的说:“原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可是现在看来……”
“也没什么区别。”
“同样的令人恶心。”
墨离衍一字一顿,逐字逐句的以最文雅轻淡的口吻说着最无情凉薄的话。
就那样以风轻云淡的姿态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顷刻间否决了她过往的一切心意。
归结于,
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同样的令人恶心。
将那曾经的一颗真心,平平淡淡的践踏在尘埃的最深处。
染白很淡的笑了下,“是瑾王从来没有看清过我。”停了下,又不以为意的:“不过,算了啊。”
一切都结束了,
谈这些没什么意思。
墨离衍没在意染白所说的话,更没想那一句算了啊究竟代表什么,在他看来,一切事情结束与否,从来都不是染白说了算。
不过很显眼的是,他们难得有一个默契,就是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再谈下去。
所以墨离衍冷声,薄唇轻启间倾泻出凛冽的寒意,似是冬夜中肆虐的风雪,毫无温度的逐字逼问:“解药在哪?”
“什么解药?”染白和墨离衍对视,丝毫也没有被影响到,反而挺随性的问了句,没什么关心的态度。
“别跟本王装做不知道。”墨离衍耐心殆尽,一双眼瞳中在黑暗中溢出了绝对的杀意,字字淬了毒般如利刃捅在心口上:“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暗室的门早已被墨离衍关上了,没有任何的光渗透进来,周围的一切只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