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白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鞠世昌并不喜鞠亦洁在他面前说什么坏话。
“那我呢……我是什么啊。”鞠亦洁感觉无比的委屈,又不满父亲的差别对待,忍不住低落的说。
“你自然也是我的女儿,你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鞠世昌语气缓和:“你听话,别和白白争,想要什么我会给你。”
他看的很清。
漫儿和白白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而赵品柔和鞠亦洁只是隐藏在一个成年男人野心和**下的一个意外。
孰轻孰重。
清晰易辨。
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不能给……
鞠亦洁在心中想着。
“亦洁,别和你爸爸置气。”赵品柔走过来,低声警告了一句。
鞠亦洁也害怕惹恼了鞠世昌而不敢说,只能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装作小女儿姿态来跟鞠世昌软软的撒娇,说我自己知道了。
鞠世昌最喜欢鞠亦洁身上的乖巧懂事,因此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给了她一张卡。
“辛苦你了。”鞠世昌和颜悦色的拍了拍赵品柔的手,削薄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流露出几分温情来。
“我没事。”赵品柔跟了鞠世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鞠世昌的脾气,也不敢过度借题发挥,她迷恋的望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只是温顺的半靠在男人怀里,去吻他的唇。
却被鞠世昌避开了,赵品柔只听他用一如既往的温淡语气说:“我走了,今天白白刚出院,我得在家陪陪她。”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冷水般在瞬间浇灭了赵品柔。
她低着头,善解人意的说好,很巧妙的遮掩住了眼底的不舍和阴霾。
云漫。
鞠白。
只要这两个人存在一天,对她来讲就永远都是阻碍。
下周一,
医院。
云漫原本计划着要陪染白一起来医院做检查的,可奈何中途公司有事,实在抽不开时间。
只能让染白自己去,便匆匆离开了。
染白从车上下来,走入医院当中,这些先去找了主治医生,时清词。
巧,
还不需要去办公室,在走廊中便碰到了。
年轻医生穿着干净严谨的白大褂,清贵又禁欲,贵族气质浓郁。
他眉墨如画,“鞠小姐。”
女孩子穿着黑白色彩分明的衣裳,是单调的冷色调,视线冷淡,微微颔首。
时清词微微眯着眸子,声线清冷:“跟我来。”
染白没说什么,挺漫不经心的跟着医生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两个人并肩而行,偶尔有护士急匆匆的推着担架快步走过。
在路过其中一间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不知道起了什么争执,争吵的声音愈演愈烈,其中一个莫约十多岁的男孩语气显得尖锐又抵触!
时清词和染白走过的时候,
不巧,
忽然之间,
有什么东西直接砸了出来,还是玻璃瓶制的,狠狠砸在门上,发出了尖锐而刺耳的碎裂声响,顷刻间分崩离析,四溅开来。
划过空气的玻璃碎片,径直朝着染白的方向。
染白漠然抬眸,那双总是空冷的,幽深的眼眸倒映着玻璃的光片,仿佛间似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可以将万物吞噬。
顷刻间发生的一切,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染白尚且未曾有动作,永远无动于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