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低低压抑的闷哼了一声,但是一点也不生气,还不躲开,只是伸手按住了法医清瘦细腻的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压,他薄唇染着血色,仿佛涂抹了最艳的胭脂,两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接吻还是在咬人,只听青年轻声纵容:“再咬狠点?让你解解气。”
说完。
美人店长主动解开雪白衬衫的两颗扣子,指骨冷肃又修长,领口微敞,喉结蛊惑又性感,锁骨****,他微侧着脸,颈线完美的弧度毫不遮掩的裸露在染白眼前,脉络分明,可见黛青色的血管,精致又脆弱的模样,蔚然的声音像是恶魔的引诱,透着难以言喻的魔力:“咬吧。”
染白舌尖舔了舔沾了血的雪白齿尖,只觉得蔚然这人在她面前实在没有原则,还犯规。
她到底是没咬。
蔚然等了几秒没等到,他轻笑了笑,温柔捧住染白的脸,殷红舌尖舔了舔法医唇上残留着的血迹,水色湿润的触感靡丽。
染白晃了一下手腕,很不耐的冷声甩出一句话,声音有些哑的质感:“解开。”
蔚然顿了顿,说好。
听到这个回答,法医看了蔚然一眼。
而蔚然意味不明的勾着薄唇,不紧不慢的替染白解开铐住一只手的手铐,可以从动作中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珍视。
然后——
“咔哒——”一声。
清脆的声响,宛若碎裂的玻璃。
刚刚从染白手腕上解开的银白手铐,拷在了蔚然的左手上,反射着冰冷莹润的光泽,衬着他白皙冷硬的腕骨,脆弱又禁忌的勾人。
两个人的手因为一个手铐,而拷在了一起。
“解开了。”蔚然说。
“……”
这叫解开了?
鬼才信。
“铐一起就公平了。”蔚然眼中噙着笑,懒散又惑人:“还生气吗。”
法医语气冷漠:“无聊。”
蔚然看她,但笑不语。
“睡吧,几个小时呢。”他哄人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全世界。
法医唇角冷淡,闭着眼睛不理他。
蔚然看着染白睡着,小心翼翼的将女子脑袋偏向自己,靠在他肩上。
染白向来眠浅,其实没怎么睡,在察觉到蔚然动作时就行了,她睫毛的弧度很轻的颤动了一下,没睁眼,就那么靠着青年冷硬漂亮的肩线,鼻翼萦绕着清冽好闻的淡香,令人心安。
蔚然长睫微垂,专注的凝视着染白,笑声溢出唇齿,他很轻声的哼着曲子的调,唱着一声声的歌词,他音色清透好听,语气轻缓悠扬,歌词从唇齿萦绕而出的时候带着独特的质感,是只属于他的温柔。
宛若盛夏落在树梢上的阳光,大提琴低沉发出悦耳的音色。
——“我给小朋友唱歌听?”
染白半睡半醒间,在心底轻轻念了一个字。
——好。
等染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到了没有。”她还维持着靠在蔚然肩上的姿势,刚睁开眼的时候眸色有些迷蒙的雾,很快褪去,直起身来淡声问了一句。
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蔚然好不容易唱着歌把人哄睡着,怕把染白吵醒,一直维持着那一个姿势,左肩泛着僵硬的酸痛,他不甚在意,只是开口说,声音因为长时间唱歌不喝水有些低哑,质感依旧好听:“到了。”
染白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