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尘不说话，齐红妆也没说话。</p>
根据保密协议，一些东西就算别人猜出，也不能承认。</p>
王乾不知道实验体是什么意思，但想到了三坟山那个瞎眼老头，一个老瞎子，偏偏什么都能看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p>
莫非，这个沈博士和老瞎子是一类人？</p>
我靠……</p>
生命科学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吗？</p>
沈博士被秦昆当动物一样捏着下颌，很屈辱，但没有不甘。老师说过，秦昆是三坟山最成功的实验体，他们……是一类人啊！</p>
秦昆尽可能的不想和庙堂扯上关系，不想和三坟山实验基地扯上关系，脑海中总有不愉快的记忆碎片蹦出，都与三坟山有关。</p>
但越是疏离，牵扯就越深。</p>
秦昆松开沈博士，看向齐红妆：“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p>
齐红妆道：“接到总局任务来的，只是护送沈博士。”</p>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p>
秦昆看向沈博士。</p>
沈博士踉跄起身，咧嘴一笑，神经质一样道：“既然你和灵侦总局有关系，那我就告诉你吧，老师让我去白石沟，建第二个实验基地。”</p>
秦昆深吸一口气。</p>
建立……第二个实验基地？！</p>
“弦课程的实验，已经突破，老师接过齐修远博士的旗帜，迈进一大步。但，这还不够！！！可惜……资金不足了，我们要以民间机构为外衣，继续研究。秦上师，一起来，帮我选址吧？”</p>
“你们疯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们所研究的东西，根本不是普世性的。”</p>
“哈哈哈哈哈，那又怎样？量子研究永无止境，你以为这是研究鬼神？那是本我的研究啊……”</p>
沈博士滔滔不绝道，“像你们道门提到的‘内丹’，那都是修炼意识不灭的法术，自古就有人追求。意识你知道吗？表意识，潜意识，元意识，人要永生不灭，变成永恒，尸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存住本我！”</p>
沈博士狂热道：“是不是听不懂？很简单，表意识就是日常思维，你的脑子透过眼睛，看到这个三维的世界，以及对世界的所见、所想、所念的一切都是表意识。潜意识，就是非理性的记忆和欲望，包括梦，蜃界，幻觉，潜意识的你，就是你的阴神！至于元意识……哈哈哈哈哈，阳神啊！那是你们道门毕生都追求的阳神啊！元意识就是层层外衣里的你，那就是你的本我！你的核心！”</p>
太复杂了。</p>
太深奥了。</p>
但在沈博士的形容下，却让人有些触动。</p>
本我……</p>
以前和杜清寒聊天时，杜清寒说过，她盗墓，一直在追求生命的意义，她说过，自己其实该追求的，是存在的意义。</p>
从何来，去何方，能改变什么？</p>
三个大白话的概念，深奥点形容就是起源、归宿、背负着怎样的命运。</p>
秦昆呼吸有些急促，脑中空白一片，但感觉快炸掉了。</p>
沈博士的魔音，比判家的判言还可怕，因为有些东西不能多想，所有的哲学家就是因为想的太深，疯掉的。</p>
“停。”</p>
“别说了。”</p>
“我说停！”</p>
沈博士意犹未尽地闭上嘴巴，狂热地看向秦昆，等待着答复。</p>
秦昆有些疲惫：“好吧，我帮你选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