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是血,是阴毒的鬼气。
伤也不是伤,是精神的撕裂。
被匕首刺中,如同中邪一样,会让人感觉到腹部挨了一刀,但秦昆早就知道如何修补这种伤势。比起血王丹来,自己一身莽骨的状态下,阳气就是疗伤的圣药,喷出那口阴气后,伤势修补的会更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与鬼斗法,人中鬼术如同中邪,痛苦难忍。鬼中道术也如中邪,痛苦难忍。
那太监一刀下去,正当得意,忽然脑袋被箍爆,浑身阴气修补起伤势,脑袋重新长了出来,却有种挥之不去的痛感盘旋在脑海。
“你敢伤我?!”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阴招!”
口水唾面,手肘猛击,太监下颌被打碎,秦昆手中一把钎锥握紧,直刺太监太阳穴。
“邪魔外道,不足道!”
凿命锥!
一锥刺下,命魂被凿断,太监身上阴龙咆哮起来,秦昆一只手抚在对方头顶。
大炎缠冥手!
绿火燃起,冷炎将太监脑袋冻成冰坨,蓬地一下,被秦昆捏碎。
二人过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杏林君一众发现公公居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浑身上下不断破碎,被秦昆几招下来,虐地就剩一条阴龙游曳。
“抱歉,还是不知道怎么宰掉鬼王。这次,算你命大。”
冰碴中,阴龙飞走,落在众鬼身后,又化作太监的模样,大口喘息起来,鬼气已然虚弱到恶鬼的程度。
那太监怨毒地望着秦昆,确是敢怒不敢言。
秦昆环视四顾,对杏林君道:“我很好奇,你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泅魂砦,却有点雷声大雨点小,不准备打架,光站在这,做什么?”
杏林君微微一笑:“其实决定我们能不能回去的战斗,早就打响了,不是吗?多我们几个,少我们几个,对大局并无影响。”
秦昆点了点头。
忽然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传了过来。
秦昆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香味来源。
自己周围的香源,除了妙善和尚那股唐僧肉味,也就剩欧洲驱魔人身上的香水味了,但那味道是食物的味道。
可是泅魂砦,怎么会有食物的味道?
这些阴魂们吃的,可都是一股香灰味啊。
猛然间,秦昆盯着杏林君,表情从不可思议,变得愤怒。
“你们玩阴的?”
杏林君讶异一笑:“秦小友,发现了?”
秦昆扫视周围,徐法承、聂雨玄的打斗,让大雾弥漫,已经覆盖了教堂四周所有地方,就连天眼,也难以看清雾中虚实。
但就是这片雾,有大问题!
秦昆忽然出手,凿命锥刺向面前的鬼王。
却刺了个空!
再刺另一只,又空了。
虚影!
秦昆连连出手,发现这二十几只鬼全都是假象?
直到刺向一个方士鬼王,对方才抵挡起来,面露大笑:“扶余山的后辈,第一次见鬼谷道术吗?能这么快发现,已经很了不起了。”
大雾越来越重,秦昆听到耳畔鸣笛声,急忙躲开,一辆轿车,擦着后背驶过。
“怎么可能……你们这帮老东西……”
秦昆难以置信,这群大鬼,居然用鬼术,强行突破阴阳壁,又借己方的灵力波动,将鬼砦撕开,强行打到了阳间!
雾中,一男一女看电影回来,吃着热狗,狐疑道:“今天的雾好大啊,赶紧回去吧。”
“好的,咦,亲爱的,这个人站在马路中间做什么?”
一男一女看见秦昆,像是发现了什么举止古怪的危险人物,快步离开。
秦昆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杏林君上前安慰道:“那个橘发西夷人说,这里是浡泥国。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但好像还在南越国之外。不过……我们已经回到阳间了,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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