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率领骑兵气势汹汹而来,要说是勋一点儿都不心慌,那肯定是假的,好在他于此世辗转多年,早就练成了一张铜墙铁壁般面皮,心中喜乐愁苦,乃可不形于外——就算比不上刘玄德,相差亦不远矣。
等到跪下一稽首,再站起来跟陈宫耍了耍嘴皮子,是勋终于心里有底了——他不敢杀我。既然如此,性命无虞之下,自可放胆行事。没错,陈宫是直接开口轰人啦,可是虽说此地你为主,我是客,终究我身贵,汝位卑,你说轰人就轰人啊?我偏偏不走,你又能耐得我何?
于是是勋拱一拱手,反问陈宫:“吕将军何以不见吾?”
陈宫一愣,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呢,是勋那边是滔滔不绝啊:“吕将军身为汉臣,今天子有诏,岂有不见之理?即不奉诏,亦当容我先宣,乃上表请辞,是礼也。人而无礼,未知其可。若吕将军无礼,安能踞此高位,守牧凉州?若非吕将军之意,公台擅阻,是坏吕将军之声名也!”
陈宫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唾沫,心说这家伙果然能说,一张嘴就成套啊,我该怎么反驳才好呢?
是勋的话还没完呢:“勋与公台、吕将军亦有旧也,安忍见君等非礼抗上,而必有所谏言。忆昔在兖州时,与公台同僚,共扶曹公,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