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时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去青馆中耍耍。”
见事情已了,县尊走到徐源身旁道。
“哦。”
徐源随口附和了句,他此刻正在出神之中,因为就在刚刚礼敬城堭时,他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
有个三尺高的白须老头邀他在三十年后的蟠桃宴完毕后,去蓬莱参加牡丹盛会。
“三十年后?蟠桃宴?蓬莱牡丹盛会?”
徐源嘴里喃喃自语着,县尊奇怪道:“先生!你在说什么?什么桃和牡丹?”
“哦!没什么!我说自己向来闻鸡起舞,吾兄所邀之雅事,纵使再过三十年也欣向往之,只因有那双桃在株赏心悦目尔。所谓:牡丹花中闻雅乐,心无尘俗真风流。”徐源忙打哈笑道。
“向闻君子有六艺,徐小哥御术好强啊!”
师爷闻言感叹,御乃古时驾车之技术也!
“哈哈此桃亦吾之所爱观也。”县尊大笑着挽起徐源朝青馆而去。
“狗官!真是龌龊!”师爷暗骂着赶紧跟上,碧树结双桃,鲜美又多汁,岂是仅用来观赏的?
“师爷你失态了。”
半个时辰后,县尊见师爷有鼻血溢出,在旁低声提醒,他也没想到师爷年纪大了,火气竟然还这么盛。
“狗东西不是人!不是人!”
师爷伸袖子拭了下鼻血,心里不断发出哀嚎,他从未见过如这般众多丽人千姿百态,颦笑动作间充满风情的场景,关键她们穿的
并不是说少,而是太诱惑!一个个就像专门勾人的鬼儿,勾着你的眼睛忍不住的瞧,勾着你的心在不断的被挠
不行!
又有鼻血流下了!
师爷再度伸袖子擦拭下,强迫着自己挪开目光,再看下去恐怕连老命都要葬送了,狗官果然歹毒,这是要弄死他啊!
“装的!一定是装的!”
师爷转头瞅了瞅县尊和徐源,心中顿时觉得不平起来,他们怎么就能如此镇定?这些美人儿平常就算只有一个出来,都能让人看的连骨头都酥了,狗官怎么就
难道他们其实不爱女色,而是有
师爷思絮乱飞,他不敢再看美人儿或纯或艳或荡或冷的歌舞,只能强迫着自己不断想别的。
“还是狗官真能抗的住诱惑,这些丽人多么啊!不能看!不能看!要死了!要死了!”
“要不是专门费力培养,她们怎么能那么勾人?这真是作孽呀!有那么多的美人儿却只是看,真的暴殄天物啊!你看她都撩拨到身边了,妖娆真是太妖娆了!只要伸手就能啊!不能想!不能想!要死了!要死了!”
师爷连忙擦去鼻血,他要镇定,必须得镇定,要不然浑身的血都不够鼻子流的,这真是痛苦,简直太痛苦了啊!
多好的美人儿!多诱惑的美人儿!多妖娆的美人儿!看一眼就想犯罪,看两眼
不行!要死了!要死了!
师爷狼狈的逃向屋外,一路连窜带爬的奔到门口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刚才那美人儿盈步走到离他不及三尺之处,呵气如兰,温香可闻,他差点就
扛不住!真的扛不住啊!
“师爷终究还是个凡夫啊!”
县尊看到师爷的表现,感叹一声让众丽人退下,为了锻炼师爷的心脏,他还专门吩咐不要太过刺激,尽量平和些呢,没想到师爷这么快就败阵了。
“先生曾说纵使读尽圣贤书,满口仁义道德,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泥偶,轻轻一摔就碎了,吾辈需要炼心正己才行,因此创造了青馆逗鸟之术,并言箍住至宝才能养道真,实乃贤者之高论啊!”
县尊静坐良久,双目澄澈,自觉境界又高了些,不禁在心中感叹。
“吁”
徐源心里也长舒了口气,二八佳人体如酥,除了没有手机电脑,无法去游戏中重现野王风采,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时代的。
在荣邑安定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慕名到青馆,想要寻三五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秉烛夜谈,不拘加法亦或乘法皆无所惧。
可是有人却故意放刁与他为难,说什么馆内新来的楚楚是含苞之朵,要先献给县丞赏玩。
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不清楚县丞是他徐某人的好兄弟,与嫂夫人向来琴瑟和鸣,尔等这是要给我兄弟制造家庭矛盾,是要陷吾兄于骂名,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