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没有回来?”
陈有光顿时疑心丛生,他以前曾千方百计的想弄徐源和肖氏一个奸夫之罪,纵使不能浸猪笼,也要他们身败名裂。但现在获得强横的力量,他又害怕头上会青草丛生,那将是何其大的耻辱?
“速去将夫人给我叫回来,区区小事何必去求别人帮忙。”
陈有光吩咐管家,心里却在森冷的笑道:“以前不是百般搪塞我吗?等那贱妇回来,我必要让她给我”
“管家不好了!不好了!”有门房慌张的跑进来,看到陈有光也在,赶紧住身禀报道:“大人外面出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陈有光冷声道。
“少夫人她”门房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来措辞,陈有光却暴跳如雷起来,所谓疑心生暗鬼,他脑子里总有幅香艳的画面一闪而过,似乎那肖氏正与
“贱人可恶!”陈有光咬牙切齿的暗骂,那门房正整理好语言禀报道:“少夫人她自责管教家仆无方,以致门楣受辱,所以想要自寻短见,幸亏被徐小哥劝住,但城中士子百姓听闻后却群情激愤。他们说少夫人向来淑良,家仆为祸必是必是”
“必是什么?”陈有光有些恼羞成怒,狗家奴若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又如何会想到那些不堪的画面,精神上被绿难道不是绿吗?
“他们他们说必是大人你纵容的,现在正商议要扒了咱们的门墙,烧了咱们的宅院,抓大人你去忏悔过错呢。”门房道。
“放肆!放肆至极!”陈有光虽是这般说,脸上却突然泛出笑意来,他为荣邑县丞,身边自然也不乏投靠者,唆使扒墙拆屋就是他授意的,只有事情闹大了才好诉于上官,否则告到府衙去难以占住理。
“与那姓徐的狗贼打交道多了,本县丞岂能不长个心眼,这次我不但要在智力上碾压他,更要在武力上让他绝望!”
“徐小哥来了!大家都不要争吵,先听听徐小哥怎么说。”
陈家大宅外许多百姓士子吵吵闹闹,有要拆门扒墙抓住陈有光伸张正义的,有说以下犯上并非上策的,也有跟着起哄看热闹的,总之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徐源的推波助澜,毕竟让肖氏离开陈家也是要讲究策略的,否则好不容易宣扬起来的好名声就要毁了。
“我正在家中读书习艺,未曾多闻窗外事,若非长嫂如母,在准备寻短见前还念叨着我未曾嫁娶放心不下,想要写书信把我引荐给肖伯父照料,我几要痛失贤嫂了。”
百姓士子争执最激烈时,徐源恰好出现了,开口便是一番感慨,闻者无不称赞肖氏贤良。正所谓:做人要学徐小哥,娶妻当如肖甜甜。荣邑上下谁不知晓。
“此事我等已听何班头说过,因此愤恨那陈有光只会做缩头乌龟,如此没有担当算什么男儿?嫂夫人嫁给了他,简直比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要不如!”
有士子言语激动,他家夫人甚是泼辣,因此更恨陈有光不知珍惜。
“邝之兄言过了!想我等读圣贤书,心中须常存仁恕二字,君子有敬畏当多行包容,不可无故而迁怒,诸兄皆有旷世之才,向为在下所敬仰,我等当要同戒共勉啊!”徐源抱手慷慨陈词道。
“徐兄高士,在下惭愧!”刚才的士子俯身致谢道:“若非徐兄警醒,我几忘君子立身之本了,多年养气进益之功,岂能学做戚戚小人?有为兄亦要戒惧啊,君子常怀仁德,县丞大人虽然多有徇私枉法之处,但我等若行拆墙毁屋之事,所行所为与盗匪恶贼何异?”
被称为有为兄的士子眼神四处躲闪着,他奉县丞之命混在人群中煽动了不少士子百姓,眼看就要有暴行发生,哪知最有情谊徐小哥竟然来的那么不凑巧。
“哦?”
徐源看了眼有为兄顿生佩服之情,连他让人向寻常不仁之家泼粪涂污都只敢用失误做借口,而这位老兄竟有胆量拆县丞家的门墙,实在是他平生所未见的豪杰。
“这位仁兄虽然有些面生,但胸中豪气却让在下拜服,我与诸兄皆不能及也。”徐源言辞诚恳的道:“陈世兄为荣邑县佐,这位仁兄却敢拆墙扒屋,如此胆量”
“在下在下”有为兄喏喏不知该如何对,徐源又鼓动众士子再三追捧他,让有为兄不禁开始有些飘,这时徐源似想起什么事道:“有为兄果然真豪杰,有件事我想除有为兄外再无人能够胜任,不知有为兄可有胆量为我荣邑去除一害?”
“这有什么不敢的,徐兄尽管言来。”有为兄大拍着胸膛,让周围百姓士子好一阵赞誉,徐源不禁躬身揖礼道:“在下先替四处行商谢过有为兄大德,此事是几天前朱老板所言,在那雁荡山中有只豺狼能做人言,专门捕吃过往行人。我心中常忧此患,今见有为兄胆气无双,我知此患可除矣!”
“啊!我”有为兄猛的一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吓的大叫着抱头而走,谁知却砰的被撞了回来,抬头看时就见县丞冷笑着道:“不过是只区区野狼而已,这有什么不敢的。”
陈有光听到门房禀报徐源已到,丰富的吃瘪经验告诉他谋划又落空了,如果换在平常时候,他肯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慢慢再谋划新的策略,但现在有强横的力量傍身,他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了。
“不过区区野狼而已,随手就能将之毙于掌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有光笑着说,浑身都散发出强大的自信。
“我的好兄弟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