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在后山牧牛,不曾想却突然被一个禾山派弟子抓住,对方威逼我设法在宗门中下毒,我徐源虽然读书不多,但岂会做此不仁不义之事,当下就想破口大骂对方求死!”
要嘉奖他的长老,徐源有些眼熟,竟是那位差点把桃精和菊精斩杀的胡明瑜,徐源一边从这位长老当时的表现中暗自分析着对方性格,一边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娓娓道来,当然是所编故事中的经历。
“后来呢?”
如果只是嘉奖,随便派个人来就可以了,胡明瑜主要为了确定事情真伪,她到荣邑县调查,其中的确有禾山派中人出没,所以这事让她不得不防。
“只是我转念想到就算自己死了,对方还会再来捉个人下毒,我的死与活根本微不足道,关键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我便转了个思路,告诉对方下毒是件很可笑的事情,月灵宗那么多前辈高人,随手就能将毒解了,不过在做无用功而已。”
徐源又满怀敬仰的就着话茬奉承了对方几句,胡明瑜隐带傲色的颔首道:“你倒是机灵,懂得灵活变通,对方后来怎么说?”
“那人听到我的话竟然哭了,而且哭的的撕心裂肺,大骂自己没有用处,竟然报不了家中血海深仇。”
“哦?”胡明瑜蹙眉道:“有没有说什么仇怨?”
“这倒没有说,我只听到他在哪里喃喃自语着什么“一家人...一家人就这么没了,她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啊!”。
“我有心想要问问情况,那人却状若疯癫的冲上来对我嘶吼道:“狗贼!我们桓山多少人家!多少人家!狗贼!我死也要把你的魂魄抽出来,让你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我当时听到这话差点被吓死,只感觉读的什么大道理都没用。”
“但那人说完却冲出了山洞,而我就被绑在洞中忍受着绝望煎熬,原本以为会受困挨饿而死,哪知过了将近一天时间那人突然回来,显得很颓唐的自言自语说“没找到!没找到!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敢再触怒他,只说如果真有什么冤屈,可以向月灵宗长辈申诉,他们都是正直有德的高人,何必非要把事情做绝呢?”
胡明瑜听着徐源的叙述,隐约感觉已经缕出了事情的原委始末,暗叹门中多有不肖之辈,总仗着实力势力做出些天怒人怨的事来,但这种事已经所在不鲜了,她更想知道徐源是怎么脱困的,于是询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很奇怪,那人竟然把我带到荣邑县中,说要献给什么怪物做祭品,好换取对方的帮助。”
徐源为了能够经得起查证,把事情走向引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胡明瑜口中喃喃自语着“荣邑县”三个字,感觉那里一定有个什么存在暗中串联着针对月灵宗的阴谋,否则不会有如此多的线索指向荣邑,但那存在到底是谁,她却始终查不到任何踪迹。
“而我这次能够脱险,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助,那人去找对方接头,结果垂头丧气的回来说算我运气好,那什么怪物碰到一位实力极为强劲的存在,竟然被打的自断手掌跑了,他远远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回来另谋别的对策。”
“呵呵......”胡明瑜自傲的笑笑道:“哪里是什么天助,没想到我竟然无意间救了你一命,也算有些缘分了。”
随后把听到桃精和菊精谈话,怒起和对方争斗的事简单说了说,徐源顿显惊讶的拜谢道:“若非长老之恩,我......我恐怕已经成了妖怪口中食物了。”
“不必如此!本长老也是恰好听到对方阴谋,随手为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