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随便出国,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连你都不能出国了?”杨青有些奇怪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项技术!不仅是我们,所有的参与者,近期都不能出国!”
赵予熙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啊?”杨青依然感到奇怪。
“大概是你的地位不一般,怕引起你的不满吧。”
杨青摇摇头,懒得猜别人的心思。
赵予熙踩下油门,车子总算是回到了正常速度上面。
“嗯,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
耳边传来了赵予熙如同蚊蝇一般的话语,让一时没有注意的杨青以为是幻觉。
不过头一侧,就看到赵予熙的脸上,已经红透了。
杨青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挑,已然明白了赵予熙的心意。
后面的路上,两个人都不曾说话,不过这一路却并不显得寂寞,某种温暖的气流,在车里面流动着。
到了高铁的站前广场上,两人道别,看着甲壳虫远去,尽管未曾拥抱,但是有种默契,依旧流淌在两人的心头。
安检,上车,坐在座椅上刷短视频,仿佛一起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
从只有零度的长江之畔,回到了零下二十度的东北,在南方难得一见的冰雪,这里却是最寻常的东西,路边的树坑里,都被拍了满满一下的雪,让整棵树都变得臃肿起来,地上随便泼一盆水,很快就会得到一滩冰。
杨青犹记得当年,那时候的天好像比现在冷得多,他们还住在小平房里,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把炉子捅开,每到后半夜,他的鼻尖都会被冻得冰凉,最怕的就是半夜上厕所,离开炕头上,温暖的被窝,真的是一场绝大的考验。
直到两千零三年,他们家才搬上楼,享受到令南方人羡慕不已的,冬天里穿短裤T恤,开窗吃雪糕的生活。
然而直到现在,在县城里,还有许多人依旧居住在平房,冬天里自己生炉子,或是烧土暖气,依然头疼于每天晚上上厕所的麻烦。
吸了一口熟悉的带有煤烟味的冰冷空气,杨青穿上从储物袋里掏出来的羽绒服,尽管认真来说,这样做的意义并不大,不过在一年中最冷的季节里,总要穿上几件厚重的衣物,才算是对得起这样的天气。
生活还是要有一点仪式感的,杨青拉上拉链,戴上帽子,果然在一片寒风中,正常了许多。
信步走到候车厅广场的一个停车点上,他刚刚站好,一辆本田雅阁,就径直停在了身侧。
“是杨青先生吗?”
车窗落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摘下墨镜,朝他看过来,问道。
“是我!”
“您在五分钟以前,预定了前往辽北县的专车,司机李然为您服务!”
杨青看了一下手表,果然发现了小嫒为他预定专车的服务,眼睛扫一眼车牌照,果然是一模一样。
尽管差不多两百公里的距离,需要五百块钱的车费,与大巴几十块钱的票价天壤之别,不过以杨青的财力,这车的档次其实已经很低了。
司机为杨青打开后备箱,并且为他把箱子放进去,然后他才坐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