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亏她这几天还天天起早贪黑地去苦苦探寻,可结果,那人竟自己找上了门来,而且,找的还是自家的师父和师妹,这种巧合,让墨彩环兴奋得差点就没有直接蹦起来。
现在好了,最最关键的线索找到了,自家的仇敌也碰到了,这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而接下来,就该是她‘墨仙子’出马,查清事实真相并惩恶扬善,为胥京附近的散修界还一个安宁和公道的时候了。
“打晕了!”
“丢城里了。”
锦小鲤没有迟疑,赶忙举手说道。
她虽然知道在自己入门前这个墨师姐曾被一个怪人袭击过,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个怪人是一个‘身上长着犄角,耳朵尖锐,尖牙利齿且还光着上半身,浑身都散发着红色凶煞不详气息的怪家伙’,要不然,她打完后说不定就顺手将对方给拖回来交给对方处置了。
“城里?”
“!!”
“在哪条街,快带我去!”
说着,墨彩环就上前,并一把抓住了锦小鲤的小手臂,然后就准备往外走。
“诶?”
“可是!”
“墨师姐,我也不知道是在哪条街道啊”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一条条地去找!”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
“师、师父?!”
争执了一会,锦小鲤不想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的她,便只好用求助的那种可怜兮兮眼神看向了仍旧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宵夜’的安妮师父。
“不用去了。”
(*???*)
“她打得太轻了,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那人现在说不定早醒过来跑了,去了也是白去!”
( ̄~ ̄)嚼!
不得已,跟锦小鲤处于同一阵线且有着共同秘密的安妮想了想,便只能这么帮对方说了一句。
“啊?”
“是那样的吗?”
闻言,墨彩环不由得有些失望,然后赶忙再一次确认般,朝着一旁的那个一脸无辜的锦小鲤面上看去。
“反正没打死!”
“我本来还想吃了他的,可是师父不让,所以只好丢掉咯”
“哎呀!”
“师姐你放手啦!!”
看到墨师姐不是太坚持连夜去找的想法后,锦小鲤便赶忙一把挣脱了对方,然后继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们才刚刚从城里回来,现在屁股都没有坐热乎就又让她折返回去,那种事情,她就肯定是不乐意的。
再说了,那个散修被袭击的案件,眼前安妮师父这个被冤枉了的‘大魔头’自己都不急,她锦小鲤又操的哪门子心?
“”
看到自家师妹不愿意去找,且听到自家师父又那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的墨彩环也没辙了。
“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起了!”
“那么重要的线索,竟然”
“呜”
颓然地重新坐下后,墨彩环就自然是开始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怨自艾起来。
不过,她自己却也没有犯犟非要现在就出去寻找的意思,毕竟她也知道京城那么大,她一个人去找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角落,也不知道跑了没有的‘袭击者’就肯定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但是,她却暗暗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大早就再去城里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更多的发现?
“师姐!”
“再帮我舀一碗饭!!”
这时,还没有等墨彩环去细想,一旁的锦小鲤便很快就将一个满是米粒的大碗朝她递了过来。
于是乎,就这样,这融洽的师徒三人便没有再去讨论某个袭击者的事情,而是各有心思地重新吃起了她们的晚饭(宵夜)来。
时间飞快流逝。
第二天,在墨彩环墨仙子一大早便匆匆离开那竹林小苑往城里赶去,当某个糟心的小女孩火焰大仙和某个护门神鱼正在床上横着呼呼大睡的时候,京城秦府里的那位贵客韩立韩少爷,也终于神清气爽地推开了别院小厅的那镂空雕纹红木大门。
“呼!”
“真是难得地清静呢”
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清晨的那带着晨曦味道的新鲜空气后,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韩立就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当然了,他昨晚并没有睡觉,也不需要睡觉,更不敢去睡觉。
其实,他就只是在房间里打坐了一个晚上的坐而已,毕竟,他现在可是接受着师父李元化的委托,特地来胥京这里保护秦府一家上下的安全,哪里又敢真个高枕无忧地去入眠?
再就是,这个人生地不熟且卧虎藏龙的胥京,也更不是个可以放松警惕的地方。
“呵!”
“凡俗的世界啊”
“真好!”
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金鼓原前线那里精神紧张地战斗着,和那些魔道中人勾心斗角斗智斗勇,精神和身体都一直高度紧绷着,而这一次,接受师父的任务前来胥京这里的这一晚,竟变成了他这段时间难得的最为放松的时候。
这种无忧无虑的凡人富裕生活,没有修炼上的苦恼,也更没有晋阶的紧迫,曾一度是他儿时梦寐以求的。
但是
在接触了修仙界和正式开始修仙之后,成天就只想着长生久视和法力无边的韩立,却再不敢去奢望了,也更不会沉迷于此。
毕竟,凡人终究是凡人,即便生活再怎么优渥富裕,即便权力再怎么滔天,即便拥有良田千倾、豪宅万栋乃至于佳丽万千,可数十年之后,终究也敌不过沦为那一捧黄土的悲惨命运,那种凄凉和无奈,是他怎么都不能再愿意去接受的。
如果事先不知道也就罢了,而现在,既然已经开始在修仙,那他就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再回归从前了的。
“唔?”
这时,韩立一扭头就看到,昨天的那个门子秦贵,正拿着满满一盘的早点朝着自己的这个小院快步走了进来。
“秦贵。”
“什么事情你这么高兴?”
紧接着,发现对方竟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且嘴里还哼着些什么,心下有些感慨的韩立,便不由得突然鬼使神差地问着,似是也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凡人的快乐到底又是些什么。
“哎呀!”
“韩少爷,您有所不知吧?”
“昨晚而,咱京城这发生了一件大事!”
听到韩立询问,那秦贵先是将手里的吃食放到一旁的庭院石桌上,接着才兴高采烈地小跑过来并笑着说道。
“?”
“到底何事?”
这下子,韩立的兴致就更浓了,便不由得开口再问。
“是这样的”
“馨王府的世子,昨晚被人给揍了!”
看到韩少爷似乎感兴趣,秦贵赶忙凑上前去开始小心且幸灾乐祸并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您是不知道啊”
“他直到清晨时才被人在粪桶旁发现,身上还一片青一片紫,那脸啊,被打得她娘咳咳,小的说的是王妃,打得馨王妃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要不是他那鞋子和玉佩被更夫们给认了出来,指不定他早就被当成尸体丢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喂狗了。”
“啧啧!”
“那可叫一个惨哟”
“到现在,虽然对方被救了回来,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听说,馨王爷正在王府内暴跳如雷呢!”
很显然,秦贵那个京城万事通包打听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不,昨晚发生,早上才被发现的事情,他现在竟就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渠道是哪里来的。
“是这样”
“呵!”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听到原来是这种凡人勋贵子弟们之间的事情,韩立便有些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示意秦贵可以揍了。
显然,他对这种事情就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那种事情听着就像是勋贵子弟间的寻仇或者是为在勾栏之间争风吃醋而打的闷棍,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并不会放在心上。
“是是是!”
“那韩少爷,那早膳,小的就先放这了,您请慢用?”
说着,看到韩立没有更多的吩咐后,那秦贵也不敢多叨扰,赶紧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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