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怨,也不应该怨到我们的身上,我苏青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受,就是不受气!”
这话苏青说得底气十足,坦白来说,她在还在于倩的时候,只受过苦,却真的是没有受过气,但凡敢给她气受的人,最后全都在她的拳头下,被揍到服。
而至于以前的苏青,从小到大,那可是真的没有吃过苦,更没有受过气的。
而且坦白来说,苏青是真的非常不喜欢这种,觉得自己可怜便乱张嘴咬人的人。
哦,你弱,你可怜你就有理了?
你弱你可怜,也不代表着全天底下的人就都欠了你的。
这样的人,用苏青自己的话来说,就算是再怎么冤枉也特么的是属于活该那种的。
不过苏青再看看萧季冰,心底里终于还是一软,然后苏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在萧季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萧季冰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这个男人总是会很容易就心软的,这一点在她还是于倩的时候,她就很清楚了。
话再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萧季冰那样善良,她当时也不会爱上他。
如果不是因为萧季冰心软,那么萧季冰也会最后对她动心吧。
而于苏青来说,她是真的无法对萧季冰说一声不的,所以她又重新坐了回来。
只是汪学义却发现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女警察看着自己的目光却越发的冷了下来。
这种冰冷冷的感觉,也令得汪学义不禁皮子一紧。
苏青也懒得再和这个姓治汪的扯些别的了,这一次她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说说看,当年的事儿吧!”
汪学义扯着嘴角,笑得可是各种的有点苦“这一切,我当年都已经说过好多遍了,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而且我也真的没有去过案发现场,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的那条大短裤为什么会出现在杀人现场。”
所以,这位怎么说呢,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问三不知。
苏青只觉得自己的耐心是真的要被用光了,可是看看身边的萧季冰,于是她也只能是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压着脾气问了一句“那么,都有谁能拿到你的那条短裤?”
汪学义想了想“我爸妈,我媳妇,还有我家孩子,不过当时是我在河里洗澡的时候丢的,那个时候,只有我自己,我洗澡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人家都嫌晒,所以我还记得挺清楚的,那天河里洗澡的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洗完了,上了岸,鞋什么的都在,就是大短裤不见了,我还在周围找了一会儿呢,却没有找到!”
“不过倒是也幸好是中午,外面没有什么人,我就那样回家了,回到家我媳妇还瞒怨我呢,说我把大短裤给丢了,那玩意儿虽然不贵,可也不是好几块钱呢。”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这明明是丢掉的大短裤,怎么就出现在案发现场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挺冤枉的,那几个女人,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她们呢。”
苏青提醒面前的男人“可是你认罪了,而且我看过你的口供,你交待得很清楚,你是如何杀人的,还有杀人顺序也说得很对呢。”
汪学义可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警察同志,当时我可是被审了一年啊,在这一年里,我媳妇和我离婚了,我爸妈带着我的两个孩子远走他乡了,我说凶手不是我,可是没有人相信啊,而且自从我被抓了之后,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也就没有再出来作案,所以用当时那些警察的话来说,这也是我是凶手的一个有力的证明!”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就不再继续杀人了,说老实话,我当时还挺希望他再作几起案子的,只要他再继续这么杀人,那么便也就可以证明我不是杀人凶手了。”
“可是我等啊,盼啊的,等了一年,那个家伙也没有再作案,而我在这一年里,也看不到希望了,而当时负责这案子的几个警察,几乎可以说是天天提审我,老实说,我的那些口供,都是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青一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口供其实是他们让你那么说的,亦或者是他们引导你这样说的?”
汪学义想了想,然后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你说的那种情况,反正他们审我的次数多了,便免不了要多说几句,然后从这些话里,我也理出来了,那些被杀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又是怎么被杀的,还有杀人顺序什么的。”
“所以,等我认命的时候,我就那么直接说出来了。”
苏青微点了点头,情况她已经听明白了,而且她还有了一点其他的看法“你确定在河里洗澡的人只有你?”
汪学义在这事儿上是真的可以肯定的,所以当下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是的,这一点儿我可以肯定。”
苏青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道“哦,还有,你能确定,在你洗澡的时候,岸上没有人吗?”
汪学义点了点头“嗯,没有人!”
苏青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然后一笑“呵,你怎么能这么确定,你一直在看着岸边?”
汪学义这一次却是摇头了“没有,没有,不过是如果有人的话,看到我,一定会喊我的啊,我们住的可是村子里,全村子的人都认识的。”
苏青与萧季冰对视了一眼,然后这一次开口的人却是萧季冰了。
“所以,如果有人来到岸边,看到你在水里,不过对方没有开口叫你,你也不知道岸边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汪学义想了想,这一次倒是没有摇头“嗯,是的,我记得我当时是背对着岸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微顿,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是大家都是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人,不叫一声的?”
苏青以问代答“如果他叫了你,那么他要怎么拿你的大短裤?”
汪学义“……”
话说警察同志你说得话简直是太有道理了,我居然无言以对了。
不过汪学义的脸色却是飞快地变换了起来。
经过苏青这么一提醒,他也想到了。
当下他不禁有些急切“所以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有人趁我在洗澡的时候,悄悄地拿走了我的大短裤,而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了,可是,可是我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仇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苏青笑了笑,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
“谁告诉你只有有仇的人,才会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