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心念电转的同时,那穷凶极恶的女子,也摘下口罩,啪嗒一声点了根烟。
“考虑的怎么样?”
祁渊抬头瞧了一眼,发现这女子长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目测应该三十岁左右年纪。
同时他也认出来了,她抽的芙蓉王钻石。
这烟蛮高档,祁渊当初也是禁不住舍友诱惑,奢侈了把,大家伙儿集资买了一包,一人分个五根,这才算是抽过。
别说,味道还真……
抽不出什么明显特别区别来。
但心情当真完全不一样,以至于他那会儿还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发达了就抽这种烟。
此刻瞧见,心儿也不免有些痒痒,戒断了两个多月的烟瘾又悄然抬头。但好在毕竟是戒掉了,加上这会儿情况不大对,这点念头很快就压了下去。
边上的男人自然的接过烟盒,也扯下口罩点了根,又吐了几口烟雾,这才不耐烦的说道:“问你事儿呢!痛快点说,是配合咱们给你队长打个电话,还是让咱们剪两根手指拍个视频发给你队长?”
“打电话吧。”祁渊叹口气,秒从心,但依旧在拖延时间,问道:“我要怎么说?”
“你叫他一声就成,剩下的事儿,我们会说。”
女子说着,似乎也失去了耐性,从矮桌上翻出把大约俩巴掌大的园艺剪,便将烟叼在嘴边,那边嘴角微微扬起,将烟头上翘些许,下巴也抬起了些,眯着眼一手叉着腰走了过来。
走到祁渊面前,她便“居高临下”的问道:“怎么说?”
“不是,姐,打电话当然没问题了,但我就一个小小的见习警,怕是没这么大的能量,怕他们不会答应……”
“那就怪你倒霉了,好不容易把苏平那家伙支开,把你拐过来,要咱们保不住命,也只好让你帮咱们垫垫背。”
说着,她左眼也湿润了起来——倒不是感性,纯粹被烟熏得。
她便抬起了叉腰那只手,将嘴边吊着的烟又拿了下来。
祁渊听了这话,心念电转,已然大致明白,苏平接的那个电话有问题,只不过这帮家伙既然并非针对苏平,而是针对他……
这帮家伙的凶恶程度,也远远超脱了他的想象。
但他依旧迷茫——道理他动了,可为什么选他?
女人又将烟叼到了嘴角,两手抓起园艺剪,闷闷的说:“你刚不挺淡定,咋这会儿逼事儿那么多?”
“再问一个问题……”祁渊依旧在拖延时间,期望自己人能迅速发现他被人劫持并立刻找到这儿,好救他出去,虽然他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但总归要争取争取。
“咋?你是觉得这剪子不够利,剪不下你手指?”
祁渊嘴一抿,别过头:“那(N)没(M)事(S)了(L)……”
女子立刻腾出只手拿下烟,随后露出笑意:“早这样就好了嘛!”
祁渊注意到她眼眶更湿润了些许——想来这家伙在抽烟上就是个雏儿,老烟枪没理由这么频繁的被自己的烟给熏到,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过……
这条线索好像也同样并没有什么卵用。
让祁渊心里不由也暗暗叹了口气,想自救,基本没可能了,尽可能拖延时间然后听天由命吧,该配合就配合,尽可能不激怒凶手,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