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常:???
老海也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这尼玛什么强盗逻辑?
易安安双目通红,状若癫狂:“失去了家庭庇护,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在外闯荡,你们知道我有多难么?我身无一技之长,只能出卖自己,卑躬屈膝可怜巴巴的活下去!
你们自己说的,有问题找警察,我有问题,我想找警察,可你们能帮我?不,不能,只有我,只有我那帮兄弟能帮我。
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当中,成了我的一切,我也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
这种感情,你们这帮窝囊废,你们这帮蛀虫又怎么会懂?呵呵,如果我能真正的帮助到他们,就算是死我也愿意了。”
老海弹了弹烟灰,面色古怪的问道:“这家伙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脑子瓦特了?”
方常啧两声,说道:“嘿哟呵,这脑瓜,得开瓢。”
“说吧,你们随便说吧,”易安安更加癫狂:“谩骂诅咒,是弱者恼羞成怒下的宣泄,你们骂的越凶,诅咒的越狠,越能提现你们的无力!”
“这家伙是在说她自己么?”老海挠挠头。
“可能药性还没完全过去?”方常捏捏下巴。
易安安冷笑连连:“你们以为我知道恩申被抓后为什么不走?你们以为我没有收到消息吗?放屁,她被抓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我走了我兄弟就走不了了,我只能留下来,帮他们拖延时间。”
老海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方常想了几秒,眼珠子一转,忽然说道:“吖席啦雷!”
“没用的,你们现在问什么都没有用,他们肯定早就走出余桥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们休想抓住他们!”易安安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老海扶额:“实锤了,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说不通啊。”
“你才是鸡。”方常翻个白眼。
老海:……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老海怼道:“关键是这家伙的状态,她现在貌似陷入了幻觉幻听当中。”
“是啊,”方常撇撇嘴:“自我感动已经很可怕了,她还在自我审讯……牛批,在幻觉里审问自己,看样子她表现的也没有她说的那么洒脱,心理压力还是相当大的吧。”
“那可不。”老海耸耸肩:“那现在怎么办?她这样子?”
“这样子就算继续讯问也是无效证词。”方常合上笔记本说:“结束吧,带她去医院打针镇定。”
“可惜了,”老海叹口气:“没有问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荀队苏队那边恐怕不好交差啊。”
“有什么不好交差的。”方常说道:“计划相当成功,借着抓捕她玩了一出引蛇出洞,不出意外她的那帮同伙也该被锁定了。”
说着他瞥了眼易安安。
恰好易安安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忘了过来,两道目光在空中对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老海扶额,眼角抽出。
这个易安安戏真他娘的多!
不多时易安安很自然的移开目光又在那儿自言自语。
方常翻个白眼,站起身走到易安安身边,淡淡的说道:“行了,既然偷听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你装疯或者卖傻,并没有什么意义,干脆点儿,招了吧。”
易安安淡定的低下头捋着自己的小辫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而且我不可能像害死我爸妈的你们妥协。”
老海撇撇嘴:“你爸妈是自杀的。”
“但是你们没能救得了他……”
“阎王难救该死的鬼。”方常冷冷的说道:“每一个轻生者我们都会去尽力救,但并不保证能救得上来。
这先不说,你一手道德绑架玩的倒是挺溜的,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三观歪到了这种程度真的这么想,还是说只单纯在这儿胡说八道拖延时间?
如果是拖延时间,啧啧,那你算盘可就打错了,你能拖延的只有你自己的时间,拖得越久你活的机会越渺茫。”
“套路,都是套路。”易安安说道:“你们警察套路多的要死,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当我蠢么?除非你们真的逮到了我兄弟,否则你们说什么我都当吹牛批。”
“随你。”方常无所谓,又问:“肩膀还疼不?脑壳还晕不?”
她眼珠子一转:“疼!晕!我要上医院!不然投诉你们虐待嫌疑人。”
方常呵呵两声,然后看向老海说道:“带她去医院,记得手铐铐好。”
老海刚点头,他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赶紧从口袋中掏出一看,见是凃仲鑫打来的,想了想,便立刻接通走到一边:“喂老凃,怎么说?”
“那个,你们抓来的那个小姑娘,叫易安安对吧?她自称自己有艾滋?”凃仲鑫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对,她是这么说的,说自己有艾滋,活不成了。”老海说道。
“奇怪了,”凃仲鑫说:“我刚用她的血做了检测,没有问题啊,都是阴性,按理说她是没有感染HIV的。”
“噢?”老海一愣,瞥了易安安几眼,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误诊了?易安安其实并没有艾滋?”
“什么?”易安安脸色骤变,大吃一惊,猛地就要从座椅上站起身,但却被软包挡板给拦住了,怎么都站不起来。
方常也忍不住挑眉,看向易安安。
这下真有意思了,以为自己感染了艾滋所以肆无忌惮的违法犯罪,甚至自觉必死的情况下还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为所谓的兄弟争取逃跑的时间。
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染病……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