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由此可见这位虎将平时也把他折腾的怪惨……
……
随后,苏平领上祁渊和宁雨珂等,前去提审施恩申。
嗯,开的并不是苏平自己的车。一般来说,押送嫌疑人到看守所、监狱,或者从看守所押送出来,都有专门的车辆。
办过手续过后,宁雨珂与另一位女警便去将施恩申带了出来,坐到后边车厢。俩女警一左一右,将施恩申夹在中间,对面俩刑警,抱着突击步盯着她。
祁渊待遇倒是不错,坐在副驾驶。
片刻后,施恩申侧目问道:“警官,你们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吗?”
俩刑警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
正要出声警告,苏平声音便从前方传来,只听他笑道:“倒也不是,先不提那个团伙的事,单就你本身,你的记忆还是重中之重。所以我们又想了个法子,看看能不能引导出你的记忆来。”
于是刚张了嘴的刑警默默的咽回了已经到喉咙里的话。
苏平都接话了,他还说什么呢?看好嫌疑人别让她有机会逃跑就是,别的不需要多管。
施恩申则轻轻点头,说道:“我全力配合。”
“那就好。”苏平说道。
“说起来,这也为我息息相关。”施恩申说道:“帮你们就是帮我自己,不是么?”
“是这个理。”苏平颔首,然后说:“这三天,你爸妈和律师都又找过你吧?”
“嗯。”施恩申颔首:“爸妈他们都瘦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道:“而且他们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动歪心思瞎脑筋了。”
“那就好。”苏平应一声,随后问:“律师呢?”
“律师说你们讲的没错,关键是我的记忆。”施恩申说:
“就是说,从目前的线索来看,总体而言对我还是有利的,尤其和韩坤生接触的那段记忆,如果能够回忆起来,我或许只会被判包庇、酒驾,甚至包庇罪都还得再具体商量,因为韩坤生的身份比较特殊。
所以……律师也是让我全力配合你们,这样会对我比较有利。”
苏平啧两声,吐槽说道:“让嫌疑人全力配合咱们的律师可真是罕见。”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施恩申还有闲心思调侃,说道:
“辩护律师和你们办案刑警也不是天生对立嘛,他们主要职责还是在辩护这两个字上,也就是为我们考虑。既然配合你们真的对咱有利,那他肯定建议我配合你们了。”
祁渊耸耸肩,没忍住吐槽说:“整的我们就一门心思想坑你们似的。”
“倒也没什么错。”苏平接话。
祁渊:???
苏平淡然说道:“我们刑警和嫌疑人并不对立,但我们和犯罪人绝对天生对立。
对嫌疑人,我们的工作是证明或证否他们的犯罪嫌疑,而一旦坐实了嫌疑之后,我们要干的就是收集到完整的证据链,把人弄到监狱去。”
祁渊眼角抽搐:“不是,苏队,抠字眼很有意思?”
“你最近有点飘啊。”苏平斜了他一眼:“怼我?”
“……”祁渊脖子一缩:“我错了,下次还敢。”
“噗嗤。”施恩申没忍住笑出声,随后又轻叹口气,向往的说:“你们啊……领导和下属的相处模式真好,实在令人羡慕。”
苏平耸耸肩,没回话。
这话回了有点王婆卖瓜的味道。
……
无惊无险的到了支队,苏平下车,拉开车后门,让宁雨珂俩将施恩申带下车,送到问询室。
嗯,相比审讯室,问询室又要更加自然许多,光线强度适中,不亮不暗。
其他方面的布置就没有了,没那条件。
没有相对应的现场布置,目标又同时戴着戒具,想要让她完全放松进入被“催眠”的状态,其实相当考验能力,而且还看运气。
能不能成真心不好讲。
若非这桩案子影响极大,涉案赃物的量也极多,刘局虽然也会同意请这专家下来帮忙,但大概率不会这么上心的动用自己的关系,专家啥时候能下来就两说了。
专家暂时还没到,苏平便与她闲聊起来,并给她倒了杯水。
苏平摸出烟递给她,说:“没有女士香烟了,只有这个,将就将就?”
“谢谢。”施恩申轻笑,接过烟叼上,苏平取出打火机为她点烟,她便伸开手指遮挡,末了在苏平手背上拍了拍。
苏平轻笑一声,也给自己点上一根。
抽了两口,施恩申问道:“监狱里头,有烟抽吗?”
“有。”苏平点点头,说:“一般监狱里都有小超市,大多数基本的生活用品,非高价香烟里头都有卖,凭卡消费,你们家属可以往卡里打钱,也可以自己干活积极些赚取额外的工钱。”
顿了顿,他又笑道:“当然,这卡每月都有限额,而且限额与你表现是挂钩的,月消费好像是一般最高不超过四百,不过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毕竟和我们不是同一个系统。”
施恩申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又开玩笑道:“奇奇怪怪的知识增加了。”
“但这知识你还真用得到。当然,到时候你自然也会知道,而且比我更清楚。”苏平说。
“嗯。”施恩申应一声,然后接着说:“看守所里也有烟抽,管教会发,但没监狱里那么……啧。没想到监狱条件比我想象中好那么多。”
“确实没多数人想象中那么糟心恶劣,往往比看守所强不少。”苏平轻声说道:“但也绝对说不上一个‘好’字,否则减刑对于那些犯人来说就毫无诱惑力了。”
“也对。”施恩申颔首,随后叹息道:“可我大概率……还是免不了坐牢吧?把那里头的生活想的稍微好一些些,也好歹能有个盼头。”
苏平轻笑,摇头,问道:“那你现在后悔吗?”
“真挺后悔的,我当时脑子怕是……哦不,是真秀逗了,竟然会干这种蠢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