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丢的人少,还有人来这个垃圾桶里拿,好不容易攒点瓶瓶罐罐全都被人捡走拿去卖了。”苏平耸耸肩,随后对凃仲鑫问道:
“怎么样,能查吗?”
“难说,毕竟过去这么多天了,我估计很难查到有价值的生物学痕迹。”凃仲鑫摇头说道:“可以让痕检的同事来看看,他们说不定还能发现些细节,但我觉得够呛,别报太大的期望。”
苏平叹口气,随后看向祁渊,说:“小祁,打个电话,通知痕检的兄弟过来看看……另外联系联系环卫,问问这个垃圾点的情况。”
“好。”祁渊点头。他这会儿虽然兴致不高,但也不会干耽误工作的事,立刻深吸口气打起精神,掏出手机打电话。
见状,凃仲鑫啧一声,对祁渊扬了扬下巴,说:“你要走,对他打击非常大啊。”
“小毛孩子,太重感情了。”苏平轻叹口气。
凃仲鑫唇一抿,说:“别说他了,我都受不了。咱们俩认识都快有二十年了吧?”
“不止了。”苏平想了想,道:“咱俩96年认识的,7月份,算一算二十四年了已经,当时我刚入职没几年,你是主检法医师,一来二去咱们也就认识了,之后也分别被调到不同地方,但最后都来到了支队。”
“二十四年了啊。”凃仲鑫更加感慨。
苏平斜了他一眼:“十年前你就成了主任法医师,按理之后调动机会也不少,怎么不走?”
“这问题你想问很久了吧?”凃仲鑫微笑,随后摆摆手说:“别误会啊,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宁为鸡头不当凤尾,在余桥这小地方我算是炙手可热的专家,但像省厅呐、法医中心呐,那是神仙扎堆,我去了也只能当小喽啰。
我好不容易从基层一步步的熬上来,可不想再去给人当小弟了,现在这日子也怪舒坦。”
“放屁吧你。”苏平翻个白眼:“你就是去了公安部法医鉴定中心也绝不是啥小喽啰。”
“夸张了。”凃仲鑫摆摆手,同时看向垃圾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忍不住问:“话说,会被调到哪,能知道不?”
“督查吧?”苏平想了想,说:“督查算是刘局……”
“想屁吃,”凃仲鑫翻个白眼:“你要被调督查还不得把整个余桥公安系统上下整的鸡飞狗跳?刘局失了智才会把你往那边调。”
“那估计是户政,或者去坐冷板凳。”苏平耸肩:“让我去看守所也有可能。”
“算了,”凃仲鑫摆摆手:“有结果了通知一声……咦?等等,这是?”
他忽然往前迈了两步,尔后弯下腰,仔细盯着可回收垃圾桶。
苏平也立刻回神,问道:“怎么?有发现么?”
“还不确定,你等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