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在油炸鬼的早餐店里单独坐了一桌,桌上的菜比起外面那些量大管够填饱肚子为主的相比要精致许多,是岳斯亲自下厨炒出来的,有“人物卡:唐牛”在身,一些再简单不过的材料被处理得色香味俱全,而且阿星和肥仔聪不知道从搞来了做佛跳墙需要的材料,岳斯炖了一坛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出来。
此等规格的菜肴向着桌子上一摆,能够坐在这一张桌子上的,只有岳斯了。
但是一桌三人,除了岳斯一个人动筷子之外,另外两个人根本没有吃菜的意向,哪怕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的香味飘到屋外都能勾得人喉咙涌动,一个劲儿地咽口水,包租公拿着一瓶酒在那里自酌自饮,包租婆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地下的烟蒂都落了一堆了。
看他们的样子,对坐在桌子对面的岳斯非常地敌视,就好像日剧当中给了犯罪嫌疑人一碗猪扒饭,等着对方吃完之后乖乖交代的警察一样。
不过包租婆香烟的烟气却并没有飘过餐桌,仿佛有一道气墙隔绝了起来,防止烟味儿抢了翻下的味道。
“我听说江湖上人称神雕侠侣的杨过、小龙女夫妇,因为比武而看到自己的孩子活生生地被打死,于是归隐江湖,不问世事,想来,就是二位吧!”
因为气氛太过僵硬了,岳斯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放下碗筷,正式地谈起事情来。
国人在饭桌上谈事情,这是风俗习惯了。
这具身体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出来的,所以有味觉,比起本体那种假模假样地吃东西,更加能够品尝到食物的味道,所以在吃喝这方面,他更加看重。
“你究竟是什么人?”包租婆叼着烟卷说话:“你一个绝世高手,到我这猪笼城寨来,肯定有别的目的。”
被揭穿了身份,包租婆夫妇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样子,反而是问起了岳斯的来意。
“我说我是来游乐的,你们信嘛?”岳斯说到:“出生入死,打败了各路敌手,现在想放松一下,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嘛。”
包租婆和包租公一起摇头晃脑,对岳斯的说辞并不相信,因为那太扯淡了。
“我找到了一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他和我学的同样是如来神掌这门武功,只是入门之后就搁置在一边,没有再练下去,我准备把他培养成才,不让他的资质和武功就这样浪费掉。”
岳斯胡诹了一个理由:“一个良材美玉没有好好学武,成为一代绝世高手,又没有好好念书,成为医生或者律师之类对社会有用的人,而是自甘堕落地成为一个小混混,就像一块翡翠没有被雕刻成饰品,而是被拿去当了路沿石,非常可惜、非常浪费。”
“学文是不行了,他的年纪太大了,而且跟着小学生从头再来,只好开发他的潜质,让他一跃成为武林高手,但是那需要打通他的任督二脉,需要绝世高手的帮忙,刚巧,在猪笼城寨这里等着,就有我需要的人送上门来。”
这句话一出,包租婆和包租公两位的脸色就放松了起来,包租公拿起勺子和碗,给自己老婆盛了一碗佛跳墙,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边吃边说:“闻到这个香味,口水都流出来,只能靠着喝酒压下去了。”
“哇,香得人舌头都酥了,老婆,你快尝尝,生平难得一见啊!”
真的那么好吃?
包租婆尝了一口,眉毛都快跳舞了:“这种由内功炖成的佛跳墙,火候十足,味浓而不重,胶而不腻,靠着这门手艺,哪怕去做个厨子也能发家致富了。”
听得自己老婆的话语之后,包租公连连点头,嘴就没有离开碗边,筷子使得飞快,不断地夹向了桌子上的菜肴,手快得都出现了多道残影。
岳斯做饭的时候没有瞒着他们,什么倚天切、降龙十八铲之类施展了一遍,并复制了一遍用内功把需要炖煮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的佛跳墙在两分钟之内做好的手段,所以包租婆才有这么一说。
把武功完美地融合到厨艺当中,这是他们生平首见。
或许是隐姓埋名当普通人的时间长了,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使用这门技能讨生活,而不是争什么“天下第一”的虚名。
说真话你们不信,编出一条理由,你们倒是当成了真的。
岳斯伸手向身后一掏,实则从“美帝”卡当中拿出一筒冰淇淋,又拿出一摞蛋托,拿着勺子直接给自己现场做一个冰淇淋甜筒吃:“我富可敌国,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我富,何必那样苦兮兮地讨生活呢。”
“做人咧,最重要的是开心喽,要不要我做碗面给你吃?”
包租婆对岳斯的话不明所以,准备再盛一碗佛跳墙给自己,却发现桌子上的东西都空了,炖佛跳墙的坛子也一干二净,白饭更是一粒都不剩。
再一看自己身边坐着的包租公,这位倒是吃得肚子浑圆,满脸惬意,正拿着一根牙签在那里剔着牙——就在自己和岳斯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吃了。
注意到自己老婆的杀气,包租公说到:“没事,反正他做菜很快的,一坛佛跳墙两分钟就做好了。”
“哼,回去再和你算账!”包租婆对岳斯说到:“你说的那个良才美玉,就在你那两个小弟当中吧”
包租公问道:“那个胖子?”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他?”岳斯做了一个甜筒给包租公。
包租公哪怕肚子被撑起,也依然接过甜筒开始吃:“那个叫做阿星的,为人市侩,没脸没皮,根本就是一个烂人,好似一坨狗屎,没有拯救的必要;那个肥仔,虽然憨傻,但是心里还有一丝纯良,还是值得挽救一下的。”
“年轻人,行差踏错了很正常,只要为时未晚,就还有的救,但是那个阿星,已经烂透了。”包租婆对包租公又一次吃独食的事情很是气愤,而包租公一点都不看气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我们到时候再看吧!”
岳斯笑而不谈,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话,任谁都不会高看阿星一眼,因为如果不是看到了斧头帮那被他艳羡不已的一干人等的丑态,他也不会觉醒内心那一丝善意,对着恶人火云邪神打下那一棍。
“肥仔聪,吃甜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