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没赚到手里的就是亏。
第二回合一开始,断水流大师兄便向着何金银发起猛烈的冲锋,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甚至掀起一阵狂风,将台下正对面的摄像师吹得练练后退。
何金银面对凶猛的拳头没有躲避,而是直接欺身而上,然后一个背后控制从背后锁住了大师兄,并用两条腿勾住了断水流大师兄的大腿,将他绊倒在地。
地面技巧不是断水流大师兄的强项,他只能靠着本能地挣脱何金银的锁技,但毫无章法地艰难挣扎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挣脱开。
每天在生死边缘苦练一个月何金银的“情比金坚七天锁”的功夫已经大成,断水流大师兄被他用类似蟒蛇绞的方式锁住了,两个滚成一团,动弹不得。
“哇,没想到何金银真的有功夫,竟然把断水流大师兄锁住了。”
“是啊,虽然姿势难看了点,但是断水流大师兄被何金银锁住了手脚,无法施展出空手道那断木劈砖的可怕杀伤力。”
进行现场解说的两个解说员点评着两个人的地面技巧,虽然被完全锁住之后,断水流大师兄无法挣脱开来,但是在两位解说员的评论中却是上千字的彼此交锋。
没办法,上一局的时候两个人连正面相对都没出现过,上演了一通闹剧,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解说的,被负责人臭骂了一通,现在只能胡编乱造。
就像上学时做语文题,出题人让你分析一篇文章中、作者在某一段话当中某个字眼的含义,虽然那个作者写下那一段话的时候只是客观描述了一下他所看到的事情,但出题人偏不信,反而认为其中饱含深意。
你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必须死扣字眼,根据那个字眼,结合正篇文章,写出几十到几百字不等的小作文,分析出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与左右。
那感觉,简直没谁了。
那边解说着,断水流大师兄又开始了投诉:“裁判,他这样做算不算是犯规啊!”
“这个,我作为裁判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我需要和四位评委进行商讨一下。”裁判奔雷手文泰来见到如今的局势是对何金银有利的,便又开始了拖延时间的战术。
虽然作为与比赛直接有关的人员,他是不能直接参与下注的,但是他可是父母家人的,由鬼王达那里获得的一手消息,他虽然没有买何金银赢得比赛,但却是买了他三回合之后能够活着走下擂台。
然后他真的向那四个评委进行了请教。
那四个评委虽然是有头有脸的,分别是鹰爪门、白鹤派、太极门、八卦门这四个门派的掌门,但是他们学的武功路数根本不是擂台格斗技巧,对于地面技和柔术,他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四个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地,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与意见,看样子没有个三两分钟是交流不出个什么结果的。
而无论身为裁判的文泰来还是四个裁判都没有宣布比赛暂停之类的,他们交流的时间也算在比赛时间当中,等他们交流出结果,第二回合早就结束了。
断水流大师兄腰腹用力,试图靠着蛮力挣脱何金银的锁技,但何金银没有与他硬碰硬,而是顺着他发力的方向进行变招,然后两人就从蟒蛇绞变成了直腿踝固。
“你个扑街,放手啊!”大师兄欲哭无泪,没了脾气。
“我不是扑街,我也不会放手的!”何金银咬着牙说到,如果现在放手了,等于是给了断水流大师兄可乘之机,他一定要拖到第二局回合的钟声敲响,不然他那过去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是为了什么!
大师兄再挣扎,何金银再变招。
总之,何金银始终恪守着岳斯事前对他的教导,始终要保持把不善于地面技的大师兄拖入地面的状态,并且不要与大师兄进行力量层面的对抗。
很快,第二回合比赛的钟声敲响了,何金银松开了大师兄,急忙第一时间滚到一边。
通过肢体的接触,他已经感受到了断水流大师兄蓄力的过程,在第二回合钟声敲响之后还打算对他发动袭击。
果然,在何金银滚到一边的时候,被松开的大师兄一拳擂在了擂台之上,巨大的拳劲让整个擂台抖了三抖,一旁看热闹的文泰来下意识地扶住了边绳。
出了一拳,即便被何金银的柔术地面技搞得怒火中烧,但是断水流大师兄出了这一拳之后并没有再进行追击,现在有摄像机对着擂台进行实时直播,他之前那一拳还可以用借口推脱过去,再追出去打的话是即输人也输阵,万万要不得。
他可是代表着空手道断水流来的,和对面那群扑街可不一样,他们能够不要脸,自己可不行——大不了等比赛结束了,玩阴的搞死他们。
从小在脚盆长大的他对于这种手段见怪不怪了。
“阿银,你做到了!”和大师兄那吃了米田共的表情不一样,鬼王达这边则是欢天喜地的。
何金银能够在正面对抗中与断水流大师兄僵持一个回合,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师父,我觉得第三回合的时候,情比金坚七天锁已经不能再用了,所以我要和断水流大师兄真正地较量一下。”
鬼王达原本想要劝何金银放弃这个想法,虽然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和岳斯在何金银各种训练手段都用上了,但那只是提高了他在比赛中的生存几率,要想和同代第一人的大师兄生死相拼,他那点实力还是不够看的。
但是看到何金银认真且严肃的脸,鬼王达心软了:“比赛的胜负还是次要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命,人活着还有无数的可能性,死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师父,我何金银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衰仔,这次,我一定要证明我自己……对了,阿丽来了吗?”
“没见,估计是路上堵车了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