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的时候,李公甫还对许仙说到:“你在这里坚持一下,我去叫人,我去衙门里搬救兵,这个时辰,还有人在衙门当中守着。”
许仙原本想要劝住李公甫,让他不用回来了,要搬救兵也要去找岳斯来,其余人来得再多也是白给,但那个时候他已经与蝎子精缠斗在一起,没有分神去说,没想到李公甫真的拉来了一群人,真刀真枪地来了。
这也亏得李公甫在衙门中口碑不错,而且城中闹妖怪的事情没有传开,这群捕快和弓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然愿意跟着李公甫来的,估计就没几个了。
当看到被钉在地上,仍有生息的蝎子精之后,一群人被吓得止步,哪怕蝎子精无法动弹,一点妖术都使不出来,他们也不敢靠近。
即便是李公甫,也不敢靠近蝎子精,毕竟它还活着,特意绕了一个大远儿,才来到了许仙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问道:“许仙,你没事吧,有没有被那妖怪伤到。”
许仙摆手说到:“只是法力消耗得有点大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听到许仙的话,李公甫放松了许多:“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个三……如果你伤到了哪里,回家之后你姐姐肯定会活撕了我不可。”
“姐夫,是道长暗中相助,传我神通打败了这只妖怪。”许仙笑道:“不过,你还是让我找个地方坐吧,法力消耗一空,站也站不起来,你现在让我强行站着,我反而感觉更加难受,最好是能让我稍微地睡上一觉。”
李公甫听了,自无不可,用自己本地捕头的名义从一旁的民居里借来一把椅子,扶着许仙坐好,然后关切地问道:“你还想要些什么,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儿,是渴了吗?”
“我不是渴,是怕。”许仙说到。
另一边,捕快们看到蝎子精被钉在了地上,虽然张牙舞爪的,却没有了杀伤力,有胆子大的试探着靠近,将火把前杵,试图借着火光看清楚蝎子精的轮廓。
这可是妖怪啊,百年难得一见,现在多看两眼,以后说出去就是谈资,但是议论着议论着,话题的风向就变了味道。
“那么大的一只蝎子,应该是妖怪吧!”
“肯定是妖怪,不然正常的蝎子会长这么大的吗?”
“嘿,看那个头,看那爪子……”
“难怪,难怪我跟着头一路过来的时候,有很多人向着外面跑,嘴里还喊着什么,人多嘴杂听不清楚,现在听起来应该是喊的妖怪。”
“头早知道这件事,知道有妖怪还叫我们过来,这未免也……”
“咳咳,现在妖怪不是被降服住了吗,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们既然在这里,还能够捞上一份功劳,就当是头白送给我们的。”
有老油子低声呵斥了自己人的胡乱猜想,这件事再按照如今的方向讨论下去,一群人都该在心里埋怨起李公甫这个捕头了,这种事情可不好。
四周那些没有看过蝎子精害人的民众见到捕快聚拢在这里,又在说些什么,好奇心作祟,逐渐聚拢了起来,借着火光打量着那巨大的蝎子,第一眼被吓得一哆嗦,或者哎呦一声,然后捂着胸口,和认识的人说些什么。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从捕快以及围观的人后面传来,然后人群被暴力地分开,强行推开一条路来。
那些捕快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然后纷纷弯腰行礼:“禀大人,我们降服了一只妖怪。”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塘县的县令,这位早早就下班了,换上自己的便服吃饭,然后就有家丁过来报信,说是本县捕头李公甫忽然回县衙内,叫出一群衙役捕快弓手,人人带着武器火把,吆五喝六地,好像去与什么人拼杀。
县令一听这话,顿时连饭都不吃了,放下碗筷,在家丁的开路下快速来到了现场,听到那捕快的话,县令冷哼一声:“妖怪,哪里来的妖怪,你不要诓我!”
县令说完,就瞥见了地上那只蝎子精,还有蝎子精旁边那几具白骨,顿时被吓了一跳,大惊失色,连话都不会说了,手指着蝎子精打颤,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很明显,这位县令的胆子不比那些衙役捕快、甚至是围观民众来的大。
护着县令一路来的家丁见状,立即护着县令退到了人群后面,吆喝着:“县老爷惊着了,还不赶紧给搬张桌子,来一碗安魂汤。”
椅子很快就搬来了,但安魂汤是没有的,勉强有一碗凉白开和,县令坐好之后喝水又顺了半天的气才缓过来,后怕地说到:“这妖怪,你们是怎么降服的!还有,李捕头在哪里?”
“这……这……”一众捕快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他们跟着李公甫乌泱泱地赶到这里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最后还是把那边照顾许仙的李公甫给请了过来,李公甫是个亲历者,知道的多,必然能说明白。
李公甫将他经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让县太爷了解个清楚,并着重地提了蝎子精的凶残,以及妻弟许仙的辛苦付出——人就在另一边椅子上瘫着呢,很明显在与妖怪的搏斗中出了大力气。
“这,这妖怪还未死,该怎么处理。”县令让捕快衙役们喝退围观的人,把蝎子精周围给围栏起来,阻止他人靠近,然后小声地对李公甫说到:“本县令想用这妖怪运作一番,你那妻弟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记得李捕头你给我说过,你的妻弟跟着一位道人学道,看来是小有成就。”
不亏是县令,前脚被妖怪和尸首吓的快要抽过去,现在就能想着靠着此事运作,让自己扬名,以此来升官发财——李公甫腹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