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破壁什么的,我是从来不在意的。”岳斯毫不在意地对破壁人a说到:“因为无论你们怎么做,都是螳臂当车,根本无法对事实的结果产生干扰。”
信息的不对等,让破壁人从根本上就产生了错误。
核电站内部有足够容纳这些人的会议室,一场小型的听证会议迅速展开——就像岳斯之前说的那样,行星防御理事会内部是有eto的成员的,正是他们居中配合,才会如此顺利。
而按照岳斯一开始的要求,是有摄像机在这里的,这样做为的是打消网络上对岳斯的议论,驳斥之前eto公布的所谓的岳斯的战略计划,这反而成为了破壁人a对岳斯进行第二次破壁的助力,如果破壁人a真的拿出了不利于岳斯的证据,对面壁计划的冲击将是前所未有的。
当然,岳斯这次能够否定对他的破壁,无疑也会提高对民众对面壁计划的信心。
这次临时的小型听证会就是一把双刃剑,就看剑柄握在谁的手中。
在临时听证会的开始之前,这些代表与行星防御理事会进行了简单的会议,推选出一位主持人,等到桌椅板凳摆开,人员入座,主持人对破壁人说到:“这位破壁人,你可以开始了。”
“首先,我要告诉你,无论最后破壁的结果如何,你都将失去自己的自由,这是你作为eto一份子,背叛人类这个群体所要面临的必然结果,你最基础的罪名,是反人类罪。”
破壁人a对着岳斯微微欠身,说到:“我早已准备好了,能够与岳斯这位可敬而可怕的敌人面对面,拆穿破解他的计划,这甚至是一种荣耀。”
将自己转了半圈,让自己的脸能够被更多的人、更多的摄像机捕捉到,然后说到:“之前我们公布的,关于面壁者岳斯的计划,那是一个笑话,请把它给忘掉吧,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面壁者真正的计划。”
随后,破壁人a又看向了岳斯说到:“岳斯先生,您的存在,一直是被智子和eto列为最危险的那种级别,您从来没有隐藏自己的思想,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公布了出来,没有隐瞒自己的迹象。”
“但正是这份光明正大,实则是最好的伪装,因为我们、我们破壁人不相信你会真的那样做,但是,一旦我们试着去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来你的战略是那么地明显。”
仿佛两位正在决斗的剑客,破壁人a的眼中,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淡去了,略带喧哗的会场也变得非常安静,能够为他所关注的,唯有岳斯自己。
“这就是您作为一个战略家最可怕的地方,您是一个精通人性的人,知道如何利用人类的心理,哪怕使用的知识理论都是非常浅显的,是一些科普的读物上都能明明白白写着的东西,但是反倒是这些最简单的东西,在您的手中展现了可怕的力量。”
岳斯闻言鼓起了掌说到:“聪明人都喜欢想的太多,总喜欢把问题变得复杂,拿出一些最基础简单的东西,他们反而会将问题复杂化,陷入自我思维的迷宫当中,无法自拔。”
用手掌抚着心口,破壁人a说到:“是啊,为了应对您的计划而成为的破壁人,反倒被自己思想中的墙壁所困扰,您一直对eto、对三体人进行着战略层面的较量,您的战争,从成为面壁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相比之下,您的三位同僚,他们的效率之低下,令人发指,只能封闭自己的思想来进行防御,而无法如您一般将敌人带入泥潭。”
岳斯对此只是摊开双手耸耸肩——还是那句话,聪明人都喜欢想得太多,你看,破壁人a在这里又发散思维,自我迪化了。
“您的计划是——以太阳系为武器,与三体人同归于尽。”破壁人a说到:“我们从您的言行中分析出您的计划,来源于当初您说过的,您的爷爷与侵略者拼刺刀的经历,童年的教育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您童年的经历,让您无法做出逃亡的行为,所以我们的上一份对您的计划的揣测,是完全错误的。”
“这话你可不要乱讲。”岳斯摆摆手,说到:“你这样想,我可是没办法和别人解释的。”
毁灭太阳系、用人类文明拉着三体人垫背什么的,他才没有这种想法,人类的文明开始在危机之下快速攀升,他就等到成长到一定程度再进行收获,破壁人a这样说,岳斯完全可以告他诽谤。
只是,岳斯的表现坚定了破壁人a对于推测的信心,而临时听证会的代表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一个更是站起来说到:“行星防御理事会制定面壁计划,是为了人类的存续,面壁者岳斯,你的计划如果属实的话,你将被剥夺属于面壁者的资格,并受到法律的惩戒。”
“呵,取消我的资格。”岳斯冷笑一声:“我基本上什么都还没说呢,你们就那么确定这个破壁人说的是正确的,站在同一战线的人的话不相信,反倒相信敌人的话语——我深刻怀疑你是eto的成员,来人,叉出去,严刑拷打!不管他是不是,最后他肯定亲口承认自己是eto成员的那种!”
岳斯的话音落下,立即有穿着动力装甲的安保人员像揪小鸡仔似的,把那个出言不逊的代表给揪了出去,等待他的,是惨无人道的拷问——在岳斯被取消面壁者资格之前,他们有权这样做,而这份权力,还是行星防御理事会一次又一次的会议叠加给岳斯的。
“烦人的虫子已经踢出去了,你继续。”岳斯笑着对破壁人a说到。
破壁人a好像没有被所发生的一切打扰到的样子,继续说到:“您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也是一个非常有气度的人,你折服了其余三位面壁者,让他们为你的计划服务,各自负责一个计划的一部分,使整个计划单独看来是残缺的,这也是其余破壁人,无法获悉另外三位面壁者真实战略目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