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特雷弗对于面前这个拥有着惊人美貌的女人感到莫名其妙,一是对于她的问题,二是对于她那古怪而令人诧异的笑容,就好像她今天才学会笑容一般。
“是的,我是男人。”史蒂夫·特雷弗沉醉于对方的笑容当中,虽然戴安娜的笑容很假,但是她的美貌却是真实的,你即便知道那是假的,却无法拒绝那份美好:“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吗?”
“不知道,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男人。”戴安娜说到。
这个回答让史蒂夫·特雷弗大脑中过了电一般,让他想到了什么,但那一丝熟悉的感觉却没有抓住,他用双手撑着身后的沙滩,让自己坐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
“天堂岛。”戴安娜非常认真地回答。
“天堂岛!”史蒂夫·特雷弗大脑中犹如一道惊雷炸开,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美貌的女性,原本的美貌此时在他眼中却荡然无存,就像自然界中,那些带着美丽色彩的事物通常都伴随着危险。
戴安娜身上每一处美好的地方,在史蒂夫·特雷弗看来都好像透露着危险,哪怕是她的头发。
作为天堂岛上最为尊贵的人,戴安娜的头发是被仔细打理过的,她的黑发向后梳起,在脑后扎起,又编成无数的小辫子垂下,那编发的手法很奇特,结成的发辫的形状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就像是某种藤蔓又好像是章鱼的触须一样。
因为刚从海中出来,被海水打湿的发辫看起来有一种湿滑的感觉,伴随着海风以及戴安娜的动作轻轻摆动,那些发辫给史蒂夫·特雷弗一种它们是一种活着的的生物的感觉。
史蒂夫·特雷弗对戴安娜恐惧的来源却是天堂岛这个名字,他曾在扎多克老人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听到过关于它的可怕传闻,再打量一下戴安娜的打扮,果然如同扎多克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复古的、由皮革与金属制成的盔甲,仔细观察一下,铠甲上面还有着细致的铭文,那是一种失落的文字。
和史蒂夫·特雷弗常见常用的字母文字不同,那是一种有着上、下、左、右、里、外立体结构的文字,这些文字非常直观易懂,特雷弗此前从未接触过这种文字,但是他却能够认识这些文字的含义。
只是看了一两个字,特雷弗便感觉一阵不适,毕竟他刚刚坠机,与大海来了一场剧烈碰撞,还因为窒息而晕厥了过去,刚刚醒来,大脑还运转不灵。
笑着看着史蒂夫·特雷弗的戴安娜忽然回头,看向了海面,看向史蒂夫·特雷弗驾驶着飞机闯入的方向,那里,有载着士兵的船缓缓驶入。
“那些是我的敌人,他们是坏人!”虽然对戴安娜和天堂岛有种恐惧,扎多克老人向他讲述的故事让他先入为主的畏惧着亚马逊人。
但是,亚马逊人的危险那是未确定的,只是道听途说,追踪而来的士兵却是实打实的敌人。
他们是第二帝国的士兵,是追着史蒂夫·特雷弗的飞机而来。
这位间谍伪装潜入了军工厂,刺探到了他们进行翻盘的新武器的情报,这一旦泄露出去,将对他们的战局非常不利,失去了保密性,武器的价值将会大打折扣。
所以,史蒂夫·特雷弗这位间谍必须被抓住,为此不惜大动干戈,出动海军,一路追踪着飞机的轨迹,直至到天堂岛的外围。
就像之前扎多克老人所描述过的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笼罩了船队,让他们迷失了方向。
“怎么突然起雾了!”
有军官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但是连自己的士兵都无法完全看清,便放下小船,让士兵们划着小船进行追踪,大船军舰则熄火停在原地,避免在迷雾中视线不佳的情况下发生碰撞意外。
小船上的士兵趴在船头,提着手电筒,尽可能地将胳膊探出去,让手电筒的光能够照得更远,但是却依然只能照亮船头几米远的地方,光被迷雾完全遮挡住了。
但是他必须这样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看清楚每一块礁石,并大声呼喊着,把自己的声音传播出去,让其余的船只能够注意到在自己的方向上有自己的存在,避免发生碰撞——船只的刹车距离比汽车要长,即便是人力划船的小船也是如此。
“约纳斯,你的外祖父是著名的魔法师,你是否学了一两手,例如在迷雾中辨别方向的,或者呼唤风驱散迷雾的。”船上的士兵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枪,不安地看着被迷雾覆盖的四周,有士兵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士兵:“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力量,施展魔法。”
那个叫做约纳斯的士兵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他解释到:“我的外祖母只是某位贵族的情妇,那位贵族对魔法感兴趣,她只是从旁边偷听到了一些简单的咒语和意识,我只是从她那里学会了一点,但并不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约纳斯说着,还是进行了自己的尝试,从脖子下摘下项链,将项链横在面前,闭着双眼念念有词,又趴在船板上,将项链那刻着奇特文字与图案的吊坠浸入水中,又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又一包的不明粉末撒到海水当中。
在船头打着手电筒的士兵回头看了神神叨叨的约纳斯一眼,又打着手电筒,向前看去,他忽然指着前方的水面,大声地喊到:“是这里,前方,有东西!”
那是史蒂夫·特雷弗驾驶的飞机的后半截,在与水面碰撞的时候被抛飞的后半截,它被卡在了被魔法保护的天堂岛与外界之间。
一战的时候,飞机的机身基本是由木材拼接而成,材料很轻,强度不高,整体靠着张线增强,飞机引擎在前半截,后半截是木质加蒙皮的,困在前半部分的史蒂夫·特雷弗因此被带着沉入水中,后半截被抛飞之后漂浮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