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室的一面墙上,与忍界画风不同地排列着二十个培养舱,其中充斥着营养液,但只有五个里面浸泡着作为实验体的婴儿,其余的都是空的。
而在五个有实验体浸泡着的培养舱中,无数的管线延伸出来,链接到具有忍界特色的监测设备上,检测着实验体的各项身体数据,并且还有各种药剂在一旁,如果实验体的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可以使用药剂稳定实验体的情况。
从这些方面,岳斯可以看出,大蛇丸对自己提出的意见还是认真地听了的,比起之前的草台班子式的实验,现在可以说进步许多。
以前的话,大蛇丸会直接把实验体固定在铁板床上,进行实验时候,就不再管了,全看实验体自己的造化,也就是那种婴儿状态下的实验体才会稍微受到一点优待而已,例如那后来被称为“大和”的,大蛇丸关于柱间细胞移植实验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体。
将一份实验数据递给岳斯,大蛇丸说到:“岳桑,看一下吧,这是我最新的研究数据,这可以证明我的理念是正确的。”
接过实验数据,岳斯一项项地看着然后就听到大蛇丸开始了讲述。
“你的思路对我非常有启发性,柱间细胞太过有侵略性,我之前只考虑了如何成功地移植,却忽略了受体的承受能力,以及受体和柱间细胞的融合的接受能力——之前的时候,我将那归纳于受体的承受能力以及意志力,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大蛇丸看着聚精会神盯着实验数据的岳斯说到:“从岳桑你这里,我了解到了移植排斥反应这一概念,然后从这方面入手,研究出了移植物预处理、受体预处理,使用免疫排斥药物等等,大大提高了成功率。”
“使用柱间细胞的提取物对受体进行微量多次的注射,让受体对柱间细胞产生适应性……”
岳斯一心两用,一边看着大蛇丸的实验数据,一边听着大蛇丸的实验步骤,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因为大蛇丸的实验依然具有那种‘想当然’的风格,知道一种理论,就模棱两可地去尝试,去使用。
怎么说呢,勇气可嘉,科研的探索精神值得表扬,但是这种行为,并不值得鼓励。
“但是你的实验,成功率还是太低了,二十个实验体,最后活下来的只有这五个,这五个人是否能获得柱间细胞强大的生命力,甚至掌握木遁的力量,还是有未可知的。”
这个时候的岳斯又一次提出了异议:“并且,在进行人体实验之前,您大可以做动物实验,小白鼠、兔子、猪、猴子、狗,哈士奇等等,都是很好的实验品,等到技术成熟之后,再进行人体实验——猪和哈士奇的价格,总比人来得便宜,搞一头会木遁的狗当忍犬,比批量制造掌握木遁的忍者更加容易被人接受。”
等到岳斯的话说完之后,大蛇丸则是意味深长地说到:“岳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拿人当试验品,比拿狗来当试验品更贵这个误会的。”
大蛇丸的话令岳斯表情僵住了,至少作为关山岳的岳斯表情应该僵住,作为一个正常的、对村子充满希望的忍者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应有的状态。
“岳桑,我知道二代火影留下的笔记对你影响很大,上面的忍术、秘术,还有各种理念,你学习着它们,可以说,真正能够称为你的老师的人,是早已离世的二代火影。”大蛇丸如蛇一般吐着信子,向岳斯揭露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岳桑,相比起我的老师、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你才是那个继承了二代火影理念的人,伱更像存在我那久远记忆当中的千手扉间大人的模样。”
“你对村子的认知,对于科学研究的认知,是二代火影所期望的那样,是他写在笔记本上的东西——但是,遗憾的是,如今的村子,如今的木叶,却不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想要建设而成的那个木叶村。”
看着脸上带着些许崩溃的岳斯,大蛇丸沙哑地笑着:“呵呵呵,岳桑,是否感觉你的理念受到了冲击,这个忍界就是如此的黑暗……不过,岳桑,你是否愿意去改变它。”
“自来也那家伙,一直相信着命运之子的传说或者预言,说等到预言之子出现的时候,整个忍界的格局将会改变。我并不相信他的那一套理论,我更相信自己的命运将把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如果是岳桑的话,我倒是希望着,你有能力改变整个忍界的格局。”
放下了实验数据,岳斯表面上心情沉重,实际上已经对大蛇丸的实验做出了评估,虽然他的实验看上去成功率提高了,但是并不能让受体获得如千手柱间一般的生命力与庞大的查克拉,但也不是没有获得提升,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受伤后的愈合能力都要超过寻常的忍者,可以称得上“超级忍者”了。
试验品获得木遁能力的几率也非常低,即便掌握了木遁,顶多放出一两棵胳膊粗的小树苗,连“大和”都远远不如。
如果只是想要打造那种超级士兵级别的忍者,这种实验已然足够。
但无论大蛇丸自己、还是暗中支持大蛇丸的团藏,想要的更多。
领着岳斯离开了他的实验室,回到了地面上的部分,大蛇丸沙哑地说到:“岳桑,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愤慨,但是,活下去,才是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通灵之术。”
大蛇丸咬破手指,双手结印按在了地上,通灵出一条蟒蛇来。
幸亏地面上的部分并不是住人的,没有那么多的家具设施,空荡荡的,才有足够的空间容纳这样一条至少有十米长的蟒蛇,即便如此,这条蛇还需要将自己的身体盘踞起来。
那条蟒蛇的头正对着大蛇丸,冰冷的眸子却盯着岳斯,好像要把岳斯整个囫囵地吞下,但是大蛇丸却一眼瞪了回去,那条蟒蛇乖乖地张口,吐出了一根小孩子大小的卷轴来。
大蛇丸将卷轴在地上打开,说到:“岳桑,作为你的老师,我并没有教你多少有用的东西,这是我作为老师失职的地方,现在我就为这件事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