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不敢看路姐,脸上神情变了好几遍,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才止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脑海里想要阻止罗丝再接着说什么。
但这几天的经历让她明白之前的生活有多么的幸福,要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另一个城市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处。
原本以为自己生活十分美满,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在一起,她这个爱情结晶得到父母的爱,有什么好处都不会忘了她。
就在她开始结交男朋友,甚至打算见家长时出事了,爸爸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异能受损,原本那个相亲相爱的家一下子不见了,他们开始了彼此之间相互揭短。
让不少人家看了热闹,就连男朋友的家人也是不喜欢她,最终两个人分手,等到父亲走了之后连房租都付不出来,又被人知道家里的隐私,就没法在原本的地方居住。
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的钱财会被亲爸弄走,只怕再也拿不回来,这个变化让她无法接受,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么做?
但那个男人消失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安吉拉就没有机会去问怎么一回事,这个打击对她真的很大,明明半年之前他们还是真正的一家人,转眼就变成仇人。
罗丝后来咬牙切齿地骂那个男人不是个东西,连一点点钱也没有留下,明明这其中很多是她的积蓄,她才会带着安吉拉回来这里。
这一路上的遭遇让安吉拉感觉到了由衷的屈辱,等到遇到路姐时到达了顶峰,能够听出来亲妈干了什么事情让对方无法接受,也能是撕破脸的样子。
这让安吉拉感觉心里无比难堪,对方根本不打算收留的样子,她想要给亲妈说:不要这样没皮没脸,咱们走。
但她想到这几天的遭遇,为了到这个城市不得不乘坐火车,她们母女两个人把最后卖东西的钱都花了,现在就没有钱,过后怎么活?
亲妈如此没皮没脸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在这个时候不想出声,因为安吉拉觉得她们的行为很丢人,死皮赖脸的样子,对方一脸的不耐烦。
她之前过的日子虽然绝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但一直也算是活得比较舒服,和大部分同学的情况差不多。
虽然和那些大家族的人比一下,就会觉得自己活得一般般,但绝对没有过被亲妈硬压着过来拿好处的遭遇,太丢脸了。
偏偏对方还一副不怎么热情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他们来打秋风,让脸皮还比较薄的女孩子实在感觉到丢人,想要走又不得不留下。
路姐看出来小女孩的胆怯和犹豫,但她并没有什么心软,萧哥因为罗丝的缘故付出十分沉重的代价,她可不想再一次付出什么。
她看着个子不矮的女孩子,就见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不由想起来过去,当时的她还没有嫁给萧哥,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但更多是朋友一样的感觉。
那时候就通过老方认识了罗丝母女两个人,金色头发的小朋友真的很可爱,那时候的路姐很喜欢这个可爱又漂亮的孩子。
绿色头发的老方和萧哥算是很熟的人,老方要比萧哥大,路姐才知道老方结婚了,而等着她见面后就发现他们家里三个人三种异能。
后来她给萧哥说时就无意识说出来,说老方的头发和孩子的头发不一样,当时她之所以会这么说话,是感觉老方和罗丝之间老方真的宠自己的妻子。
萧哥不怎么想要谈到这方面的问题,因为他替老方有些不值,罗丝是老方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的,后来很快就大了肚子,怎么看都感觉时间不对。
但挡不住老方自己乐意,还专门举行了婚礼,罗丝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老方的,而老方也算是中年得意,一直没有娶一个妻子。
后来对罗丝是百般宠爱,他愿意当一个接盘侠,其他人也无法说什么意见,后来大家也装作不知道其中的问题,另外孩子出世后太可爱,让大家也是渐渐接受了罗丝。
路姐每每回忆到这里时都是十二万分的后悔,罗丝那个女人就不是个东西,有了她之后增加了不少危险。
偏偏老方这人在罗丝这件事上比较脑残,但他这人一直是热心助人,能够帮的就会帮一把,甚至为了救下萧哥生命遭遇了生命危险,这也导致萧哥那些人无法在事败后无法对罗丝下狠手。
但那一次之后就让路姐和罗丝结仇,尤其是在她知道萧哥的很多危险都是罗丝引起后,路姐就不想和罗丝有什么关系。
另外罗丝到现在还打算隐瞒事实,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看,让有些暴躁的她想要揍人。路姐发现自己被母女两个人堵住后紧盯着罗丝,带着几分不爽。
说起来这些年的她一直在野外生活,可以说浑身上下都可以透出来杀气,怎么看都有着不少气势,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怎么知道的娇小姐,不然怎么能够在野外生存着?
她的嘴角微微一翘仿佛在笑,只是她的笑容有些冷,“是嘛!这就是那个丫头?说起来老方死时她也不小了,应该记事,这些年怎么也没有来看看老方?”
她的这句话一出口,让罗丝母女两个人一下子愣住,因为她们之前的生活美滋滋的,干嘛想着老方?
罗丝带着自己的积蓄离开后遇到前任情人,才知道情人被妻子嫌弃没有本事离婚了,两人见面后很快就复合。
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老方的情况,在她眼里老方就是一个傻子,她一个聪明人对傻子有什么可在意的?有了新生活的她,恨不得把过去的一切遗忘。
安吉拉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老方根本不是她的亲爸爸,她作为一个孩子,不想得罪自己的亲爸爸,也就没有想过来祭奠一下老方。
母女两人的确是没有想要看看死去的老方,有些张口结舌的罗丝眼睛转了一圈,跟着哈哈了一声,才说:“这不是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嘛,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