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觉得有点冷呢,”明智惠理笑道,“我就去泡了一下澡,”
“那等我泡完澡,我们一起喝两杯驱寒怎么样?”毛利小五郎邀请。
“不好意思,”明智惠理歉意笑道,“我手头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呢。”
跟明智惠理告别后,一群人到了露天温泉外。
池非迟放下灰原哀,毛利兰也把柯南放了下来,双方在男女汤门口分开。
非赤被阻止入水,就在池非迟泡澡时,一圈圈缠在池非迟脖子上取暖。
隔壁水声哗啦哗啦直响。
毛利小五郎懒洋洋靠着石头,“隔壁怎么这么吵……”
非赤抬头看了看,“主人,隔壁只有一个人躺在水里,感觉不对劲耶。”
池非迟继续靠着石头走神。
不就是死人了吗,很正常。
柯南下水后,看向池非迟,愣了一下,趟水到池非迟面前,看着池非迟左手小臂上的一条长痕,“池哥哥,你的手臂之前受伤了吗?这条伤痕以前都没看到过。”
池非迟垂眸看了一眼,“前段时间收拾家里,不小心被划到了。”
那是上次剖开手臂留下的,恢复得很好,不过由于愈合到现在没多久,又泡了热水,自然就显露出了一条红印。
其实这具身体上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止一两处,有很多年前不知什么时候划到的,有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摔倒磕到的,有前两年原意识体自己划出来的,在他来这里之后,去加纳家做客那一次,也故意让掉下来的剑划破了手臂,由于自身不是瘢痕体质,再加上伤后处理得好,大多数伤都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有近一年留下的还有印子。
柯南这么一句‘以前都没看到过’,倒让他不知该夸柯南留意周围事物、观察能力强,还是该说柯南脑子有坑。
他身上有多少伤印柯南都记得?还是因为这一道太明显了?
总之,身边有个观察敏锐的人不是好事,以后跑组织任务、打赏金最好别受‘可疑的伤’,防火防盗防柯南。
要足够淡定、冷静地去应付。
毛利小五郎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抬眼看了看池非迟的小臂,“看样子划得还不浅,收拾家里也要小心一点啊,之前小兰把玻璃罐放到柜子上,我拿东西也差点把头给砸破了……”
柯南留意了一眼池非迟手臂上的痕迹,也没再关注。
看伤痕表面的状况,恢复得不错,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那说明划得确实不浅,而且虽然在手臂外侧,但伤口呈一条直线,且跟手臂线条平行,粗略观察伤痕印记来看,也没有一边深一边浅。
他想象不到这是怎么留下来的,因为要是收拾东西不小心被刀子划到,伤口应该会朝当时手臂活动的方向倾斜,深浅也会不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小臂向外用力时,打到了某个有锋利长条刃口的东西上,让刃口直接切了进去、切得很深,才会造成这种伤……
他可没忘了池非迟还没拿到青山第四医院的痊愈报告,身上出现这种不浅的伤,自然要留意一下,以免池非迟抑郁复发给自己身上来两刀他们都没有察觉,不过,池非迟面对他们态度平静坦然,也没有刻意隐瞒、遮掩,倒像是他想多了。
嗯……自杀不会往小臂上划跟手臂线条平行的伤、一般是在手腕上横切,而且自己给自己来一刀的话,右手往下用力,伤口也会一边深一边浅,排除这种可能。
那就没事了。
应该是池非迟不小心把手臂打到某种奇怪的危险物品上,这家伙真是太不小心了,他想想都觉得疼。
柯南对着池非迟手臂上的新伤,完成了一场答案不算肯定的小推理,打发着无聊的泡澡时间。
小孩子泡澡最好别超过十五分钟,等柯南出水后,池非迟和毛利小五郎也没有多待,去更衣室换上衣服,去悬崖下的娱乐室休息。
刚进娱乐室,一个乒乓球就飞了过来。
池非迟进门,伸手接住飞来的乒乓球。
柯南看了看,发现毛利兰、深津春美、灰原哀都在,“小兰姐姐,你们这么快就泡完下来啦?”
“还没有,”毛利兰的浴衣袖子卷到了肩上,手里还拿着球拍,解释道,“澡堂被人包下来了,我们根本还没泡呢。”
柯南看到深津春美戴着眼镜,又化身问题宝宝,“咦?原来春美小姐也是近视吗?”
深津春美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之前我戴着隐形眼镜,忘了取下来,刚才才回去拿掉的。”
“对了,非迟哥,你会打乒乓球吗?”毛利兰兴冲冲道,“小哀不跟我们一起玩,爸爸不会,如果你玩的话,我们可以轮换着来,输的就下场怎么样?”
池非迟点头,让到一旁,“你们先来。”
难得这里有乒乓球桌,他是想打,可是他不看好毛利兰和深津春美的技术,还是先看看,看两人的实力决定一会儿放不放水。
“好!”毛利兰站到球桌前,等深津春美站到对面后,认真脸发球,“看球!”
“啪!啪!啪!……”
池非迟:“……”
他想收回之前那句话,不能说是‘不看好毛利兰和深津春美的技术’,可以说是这完全是前世小学生平均水平。
还要去掉有天赋、水平比较高的一半,剩下的和不会打乒乓球的孩子平均一下,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平均’。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应该不擅长打乒乓球,好像有点欺负萌新……
问题是一会儿该怎么放水?就算随便发个球,毛利兰可能也接不住……
如果他放弃用球拍、转用其他东西打吧,好像有点侮辱人……
要不反悔不打了?可是刚答应下来,一场不玩又不太好……
在池非迟纠结的时候,毛利兰和深津春美结束了池非迟眼中的‘菜鸟互啄’。
“我赢了,”毛利兰转头,笑着对池非迟道,“非迟哥,该你了!”
灰原哀坐在旁边的乒乓球桌上,她没有看过池非迟打乒乓球,心里有点期待,并伸手帮池非迟挽浴衣宽松的袖子。
只是刚挽到一半,灰原哀的手就被池非迟按住了。
“自己人。”
池非迟低声说了一句,把非赤递给灰原哀,接过深津春美递来的乒乓球拍,走到桌旁。
灰原哀:“?”
自己人?什么意思?
非迟哥这话是跟她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