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坐后,宫仪开口道:“江兄莫怪,在下乃宫家修士,本是外出执行任务,未曾想遇见一位同道之人。便想来结交一番。”
楚江早已猜到,此刻他也正急需一名修士了解情况:“原来如此,宫兄来的正巧。在下乃定远散修,云游到此,正想寻访同道,了解一下情况。”
宫仪讶然道:“哦?江兄是定远人氏?不知江兄想知道哪些事。”
楚江苦笑一声,无奈道:“在下一直随家师在山修道未曾出过山门,不久前家师外出巡游良久未归。家师下山前曾告诉在下,若他三月未归便去云都寻求我师叔帮助,所以在下如今对大云修真界势力划分可谓一无所知,生怕惹了什么麻烦,所以不得不请教兄台!”
楚江言语之中不时流露出担心之情,可谓是入木三分惟妙惟肖,那宫仪听着也大为感叹:“兄台孝心可嘉。想必尊师只是困在了某处,性命定然无忧。”
他接着道:“如今大云和周围几个国家皆在衍神宗治下,而直接掌管大云的乃是衍神宗门下的两大家族,一是周家,二嘛则是我们宫家。”
说到此处他傲然一笑,随即又道:“不过我等修士既然踏上修真之路,与俗世凡人早已云泥之别。只要皇室每年上缴足够的供奉之物,红尘俗务我门两家一律不会干涉,不过大云境内还独居着一些散修,有些人说的上来名号,而有些就连在下也不甚清楚,比如江兄便是这样的修士。”
宫仪说出了几个有名的修士后,又接着道:“这样的修士在大云境内甚多,衍神宗虽对凡人资源有辖制之权,但是对同等修士却没有号令之能。”
楚江听完疑问道:“方才听宫兄所言,宫兄所在的宫家不是隶属于衍神宗么,为何听宫兄语气并不自称为衍神宗门人?”
那宫仪闻言神色一黯,苦笑着说:“江兄有所不知,那衍神宗收徒苛刻,凡是没有筑基的弟子到了门中最多是外门弟子,到处受尽欺凌剥削。还不如我在族内来的痛快,家父在族内小有威信,在下还是能捞些好处的。所以即使我宫家是衍神宗附属家族,也无法打破规矩。”
“来来来,吃酒!”讲到伤心之处,那宫仪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楚江心中消化着宫仪所说的内容,也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淡淡的品道:“这乡村酒味虽不如佳酿香醇,但烈性十足,别有一番滋味。”
宫仪附道:“此话不假,凡人虽是蝼蚁,但也的确有可取之处。”
几杯下肚,宫仪似乎并没刻意将酒精排出体外,神色有些微醺。
“却不知那衍神宗最高的修士又是何等修为,云都之中又是何等修为之人坐镇。”
宫仪不在意道:“衍神宗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是一位金丹老祖,号称‘判命真人’,手段出神入化,据闻有万里之外一言定人生死之能,这二百年来闭关修行,早已不见风声。而那云都当值之人都是筑基修士,三十年一轮换,此时当值的想来应该是周家的修士罢!”
只见那宫仪不经意间又道:“江兄既然自定远城而来,不知是否听闻青檀山之事?”
说罢又抬头眯眼盯着楚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