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之后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套阵旗给予宫涟,随即又道:
“宫涟丫头,将这套‘九宫觅亲阵’布下,只要五千里内有沾染我族中气息的修士路过此处,便能感应得到。”
宫涟闻言迟疑了一下,精致的小脸上疑惑不解道:
“老祖爷爷,孙女有一事不明,那楚江不过就是练气五层罢了,而宫泉族兄修为有练气九层,身边还有宫仪族兄助阵,他都未必能逃过宫泉族兄他们的截杀,又何必大动干戈布下此阵?”
看来这金袍男子与这娇美女子尚有血缘关系,被如此质疑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解答道:
“宫涟丫头,你可知老夫道行百余年来,这历经无数凶险,最大的感悟可是什么?”
宫涟皱着好看的鼻子,娇憨道:
“爷爷想说便说嘛,何必在我面前还要卖关子!”
金袍男子听着哈哈一笑,宠溺道:
“丫头,你可听好了,我宫家在上宗三道的统治之下不比北方四宗,这里的杀伐更为频繁,一不小心便有殒命之忧,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务必要全力以赴,不给对方翻盘喘息的机会!”
说到最后,金袍男子的脸上隐隐浮出郑重之色。
宫涟闻言却是撇了撇嘴,嘟囔道:
“又在长篇大论,我才不喜欢打打杀杀。”
“哎!你这孩子”金袍男子闻言无奈摇头道。
楚江踏入小舟之后景色蓦然一变,眼前竟然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江,他此刻竟然立在一艘小舟之上,与宫仪两人并肩立着,这小舟船头堪堪挤满了他们三个人,被湍流的江水冲的的飘飘荡荡,恐怕下一秒就有倾覆之危!
三人惊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只听宫仪大惊道:
“我身上的灵力竟然无法调用了!”
楚江,宫泉两人闻言也顿时一惊,急忙检查自身。
结果令楚江面色一沉,果然正如宫仪所言,全身的灵力不知被什么封锁,竟然丝毫都无法调用。
但是现下情况危急,小舟顺江直下,江流越来越湍急,而三人还立在船头,分散了重心,楚江看见眼里急忙喊道:
“宫泉道友,速速站向船尾!宫仪兄,请立在原地不要动弹!”
说罢,楚江俯身捡起舟上的一根竹竿,走向小舟中间部分,将竹竿浸入江水之中,那水势颇大,幸好楚江原本乃是练武之人,尚能把持的住,若是换了常人,恐怕瞬间便被冲跑了。
宫家两人听到楚江的吩咐,先是一顿,但是情形危机,也只能先听楚江指使,按照楚江布置站好了位置。
三人站好位置之后,楚江虽然不知如何操船,但是也知这竹竿乃是有代替划桨之用,在其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之下,反力推动竹竿,小船慢慢稳了下来,此时的江面虽然波涛汹涌,却是暂时失了风险。
立在船尾的宫泉见楚江握着竹竿,下盘坚稳,突然发声道:
“没想到楚兄还把七月十三的武艺给继承来了。”
他此时还固执的以为楚江乃是冒充而来。
楚江却无心回复他的调侃,只是淡淡道:
“二位道友,这传承之中竟然发生如此异变,不知对此地此景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