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争的事是一笔糊涂账,根本分不清的。因为曾经融合时做出的选择,真的很难说是谁主导的,那时候其实只有一种意识,并没有分两个。当然时至今日什么锅也翻篇了,还纠结哪个决策到底是谁做的,也只有这俩自己爱争,对夏归玄来说早已无所谓。
“你们争什么呢,做这个决策的人有赏啊。”他忽然说。
正打猫猫拳的两人都下意识住了手。夏归玄续道:“你看,这种所谓的诱敌,最后成了泽尔特自己崩溃的危机,还给了我将计就计长驱直入的机会。我要感谢这个决策者才对,把幽舞送到我身边。”
手办立刻道:“我做的我做的。”
幽舞“呸”了一声,偏过脑袋。这功可争不得,争了岂不就意味着完全是自己送的?
但这事好奇怪啊,明明是为敌的曾经,你死我活的设计,如今说起来怎么跟打情骂俏了一样,大家心中反而还有点甜起来了?
夏归玄又道:“至于兽族的反噬……那只是源于你们当时实力不足的放任。如今裂变繁衍已经扼制,生命形态也已改变,一个正常的生命族群,我若还不能调教明白,也枉称什么父神了。”
手办道:“是啊是啊,你连它们的女皇都调教明白了。”
幽舞懒得理她,问道:“如今我已经取消了脑控,主人要不要取代这一项?”
“为什么要取代?它们岂不已经足够虔诚?”
“怕的是它们遇到真正的父神,恐生变数。”
“并不要紧。”夏归玄悠悠道:“是那种当工具的造物更重要,还是文明的教化更重要,这是一项有趣的对比和观察,我反倒有些期待那一天。”
幽舞美眸凝注着他,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乐子人?观测者?
其实依然是建立在绝对自信的基础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
只是日常他已经很少体现出来了,仿佛落入凡尘的老色批一个。只在这不经意的地方,还是显示出了神的抽离视角。
也许自己的太清路,缺的就是这样的心吧……曾经被职责和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嗯,被他压得喘着气起不来。
正这么想着,夏归玄便已伸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相比于脑控那帮兽类,我更喜欢身控它们的女皇。”
幽舞有些羞耻地啐了一口:“昏君。洛尔迦还在门外等吩咐呢。”
“那就让她在外面等我临幸了她们的女皇再说……”夏归玄低头吻了上去。
幽舞口中说不要,眼睛却很诚实地闭上了,手臂更诚实地反拥过去,热烈地迎合他的临幸。
两人怀中夹着一个手办,正在挣扎:“我要成肉饼了,救命啊……”
没有人听见她的呼救,两人抱得更用力了。
手办死命钻出夏归玄怀里,苟延残喘,心有余悸:“还好,要是个平的,我怕是真成饼了……”
苍龙星。
小九连最后的面部线条变化都不再遮掩,完完全全的一朵笔挺的小军花,坐在大元帅主座上。
除了平之外,怕是瞎子都已经能看出她真的是个女人。
然而下方是一溜高阶将领,肩头的杠星熠熠生辉,没有人对她的外貌发表任何意见,每一个人都在说相同的言语:“请元帅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