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义正言辞道:“母亲,儿子觉着这样还是不妥。”
“你……”贾母见简易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提议表示质疑,不由气恼,欲要张口反驳。
“母亲莫要这般生气,且听儿子将话说完罢。”简易冲贾母嬉笑道,再次将贾母气到。
“哼。”
“我到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好借口,你说吧。”贾母恼道。
简易瞟了眼对面学乖了,知道这时候该装鹌鹑了的贾政王氏,笑盈盈道:“母亲,儿子之所以说黛玉与元春同住不妥,一来是因为两人年纪相差太大了,恐说不到一块儿去。
二来元春过不久就要成婚,那儿人来人往的闹腾的很,黛玉的身子哪受得了那折腾劲儿?”
“三来黛玉毕竟是三品大员的嫡女,就算到外家做客也应该好好招待,哪能叫她屈居在片瓦逼仄之地呢,没得将人被憋坏了。
且,黛玉还要给小妹守孝了,天天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如何能安心守孝?”
黛玉再次听简易提到她还要守孝的问题,顿时感动的红了眼。
天知道晚饭前她被安排着到荣禧堂碧纱橱里换洗,见着里头富丽堂皇的摆设、黄粉的装饰,给她安排的艳色新衣,她心里有多失望伤心,口口声声说嘴疼爱她母亲,疼爱她的外祖母竟一点都不记得她还在孝期里。
黛玉虽知道也体谅老人家总是稀罕小辈穿红着绿,打扮喜庆,可,可黛玉却还是难以接受,毕竟她失去的可是她的生身母亲啊。
尤其黛玉是在看过简易让人给她准备的凌霄阁后再看碧纱橱,黛玉的心里更是复杂莫名,对着之前一个劲儿搂着她叫心肝儿,一个劲儿抹泪的外祖母也再难以亲近的起来。
原剧情里荣国府上下都没有注意到黛玉在孝期,并为其做出改变,是以黛玉可以安慰自己,可以逼着自己接受。
然这回大房一家处处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叫黛玉动容不已,再同口行不一致和假客套的二房一比,黛玉心中的感受自不必提。
简易的话句句在理,饶是贾母也再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于是,黛玉的住所也就这么定了下了。
期间虽然叫宝玉闹腾了一阵,但这些年来简易是个什么脾性贾母和二房的人瞧得真真的,未待简易开口,宝玉的闹腾便就叫贾母和王氏给安抚了下去。
临近年前,东府有喜,贾敬被庆安帝召回了。
贾敬被任命为火器营翼长,年后上任。
时隔两年多,简易再次见着贾敬,过往在翰林院时的郁郁不得志已然消失不见,现在在贾敬的面上就只能看到属于成功上位者的锐利、沉稳、骇人的气势,以及独属北地和时间的风霜。
许是事业上得意,心头的志气抱负灼灼不灭,贾敬对于继承人的教育丝毫没有松懈,贾珍被教导得文武双全,满是朝气和为国尽忠的抱负,叫简易考校一番后不禁赞一声好儿郎,再不见原剧情里的荒唐。
就在东府西府热热闹闹交流感情,西府忙忙碌碌准备过年,准备年后元春大婚事宜时,简易被庆安帝召进了宫。
庆安帝过了年就六十四了,年纪不老小了,寻常处理政务时常常会精力不济,身体也不怎么康健,底下的皇子臣子见着这样的皇帝越发慌张急切起来,夺嫡之势已趋向白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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