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叔,你看这事儿闹的。”
赵卫国身为知青干部,看重的自然是知青的利益。
贺琼珍和孙解放的事儿对女知青们的风评产生了极大的坏影响,如果不快点解决处理了,接下来女知青们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赵卫国不由想起简易昨晚的提议,同蹙眉深思的李支书提议道:“李叔,我看不如就让贺知青和解放通知一起得了,昨天的婚宴就是他俩的,外头的人那都是听错了。”
“至于图强同志,就说,就说图强通知不满婚宴花费过高,两兄弟吵着吵着来了火气,再加上又喝了酒,一个上头就打了起来。”
“李叔,你看这样行不?”赵卫国希翼的看着李支书。
李支书边听便想,觉得这个法子还是挺可行的,毕竟一家两兄弟为谁给妻家的聘礼高,为谁的婚宴花费的多这事儿吵架的人家可不老少,打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顶多就说孙解放家里穷,三十老几的人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妇,心里激动,手里就没了轻重,一不小心力气下得大了些。
至于为什么要说昨天是孙解放和贺琼珍的喜宴,而不是孙图强和贺琼珍的这个问题,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三人一路慢行到孙家没多久,杨队长等大队干部也都三三两两赶到了孙家,一伙人一同挤在孙家堂屋询问孙图强的伤势。
孙老汉吧嗒了口烟后手在肚子上比划着道:“医生说老三断了根骨头,这里的其他骨头多少也有些伤,肚子里的那些什么来着,对了胃,还有那啥啥的也被伤到了,得在医院好好养着。”
说罢,孙老汉恨恨瞪向蹲在门口角落,缩着脖子,捂着脸的孙解放,“老二,你可真不是东西,那可是你弟啊,你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只余留下孙老汉对孙解放的斥责声。
只余另一个当事人贺琼珍,这会儿正站在简易身后,手搁在简易肩上使劲抓着,足以见她的慌乱紧张。
其中孙老汉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骂贺琼珍几声的,但孙老汉毕竟要脸,让他当着这么多领导干部的面去骂一个小姑娘,他还真不敢,那有胆子撒泼骂人孙大娘又呆在县医院照顾孙图强呢,这会儿屋里的女同志也就剩下简易和孙家大嫂了。
而孙大嫂也是个要脸的人,这么多领导干部在这儿,又是这样的事情,孙大嫂实在是不敢拿大骂人。
至于简易,那更是不用说,再怎么说贺琼珍也是个知青,在社员们跟前她是需要维护的对象,简易自是不是站出来说贺琼珍什么的。
眼看着孙老汉越骂越起劲,越发越火,看着要站起来动手了,李支书忙呵斥道:“行了,别骂了,我们有事说事儿,赶紧看看这件事儿怎么解决。”
说罢,李支书又道:“我提议干脆就让贺同志和解放在一块得了,昨天的喜宴就说是他俩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贺琼珍听闻猛地一下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李书记,满面的不敢置信,正当贺琼珍张口想拒绝时,只听一个杨队长说道:“我看这个主意行。”
“昨天解放那小子和贺同志在屋里的样子好些人都看到了,他俩要是不在一起,那不是耍流氓吗?他俩要是没在一起,万一被人举报了去……”那就是要被剃阴阳头P斗劳改的啊。
杨队长未尽的话意大家伙儿都明白,贺琼珍也明白,拒绝的话也就这样咽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