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破庙中,躺在草堆上的英俊男人也逐渐转醒。
傅凌霜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盖着的黑色狐狸毛披风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
难道这是老丐头从哪里弄来的好东西,昨夜看自己太冷才忍痛拿出来?
带着感激的目光向老丐头看去,却见他正缩在火堆旁酣睡。视线朝旁边移了一下,就见盖着破被褥的小乞丐冻的嘴唇青紫。
不对,小乞丐受伤了,这披风怎么也该先给小乞丐,而不是身强体壮的他。
傅凌霜正在猜测身上披风的来历,突然一道咳嗽声从背后响起,他惊得忙起身看去。却在目光触及那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憨货,连你三哥都不认识了?”傅凌风昨夜把披风给了四郎,自己却挨了一夜的冻。身体不出意外的受凉了。
此时的他身体难受,而心里更是为这个憨货弟弟而感到心疼。
他只是睡了一夜都受不了,可四郎却……足足睡了三年。
傅凌霜听到这道熟悉到极点的声音,然后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在疼痛中才惊醒此时不是在做梦。
这真的是三哥!
“还是这么蠢。”傅凌风看着他傻里傻气的动作,眼角有些湿润。
“三哥!”傅凌霜向他扑去,紧紧地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三哥,我可算是见到你了……”痛哭着将这三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傅凌风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倾听他诉说。
破庙中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两人。小乞丐看着四郎正被一个雌雄莫辩,长相俊美的男人抱着,心里不痛快起来。
这人长得像个女人一样,难不成也是个女扮男装?
小乞丐欲要去拉开他们,却被老丐头拦住了,“那是四郎的哥哥,你别去捣乱。”人家兄弟久别重逢,他们这些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哥哥?”小乞丐懵了一下,随后怀疑的向那人看去。见他长相虽然阴柔似女人,但是脖颈处的喉结做不得假,也信了此话。
两兄弟抱着哭了一会儿,傅凌风才推开他,扫了一圈破庙,轻嗤道:“蠢货,一点长进都没有,离开家,只能沦落到睡破庙。”
“三哥……”傅凌霜满脸的泪痕,他抬起破旧打满补丁的袖子擦了把泪,“三哥,我也不想这样,只是……”
当初二哥和他与五郎分开寻找媚儿,可是他一时大意,弄丢了银子,后来去寻找银子时,又和五郎走散。
不止银子没了,兄弟也没了。他一个人只能去铺子里做工,却由于看不惯管事的所作所为,拆穿了其的阴谋,从而被撵了出来。
之后,他又找了几份工,却皆是受挫。不是得不到工钱,就是好不容易得到的银钱被偷。直到有一次听到其他长工议论,他才知道是得罪的那个管事有意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