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目前最有可能找上门来的,就是十二号与十一号。
十一号的手段估计是以试探为主,而十二号会比较暴力。
“要注意你们周围忽然出现的小动物。”林语指了指后排,“尤其是用莫名其妙的方法混进来的。”
后排的隐形狗人立而起,问道:“林语兄,你是这个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行,我把她治好之后,就让她离开吧。”
隐形狗还算是比较理智,身为一条读书读得多的狗,他的大局观相当好。
现在这个团队,除了百里踏月与崔悲,其余人其实基本都在拖江城的后腿。
他想了想如今的情况,不禁叹了一声:“唉,这个团队某些生物不仅战斗力不行,连文化水准都不高,都没几个跟我有共同语言的。”
骷髅头叫道:“我怀疑你在暗指我没文化又没用!”
隐形狗很诚恳地回应:“我怀疑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怀疑。”
“我怀疑你怀疑我的怀疑……”
“安静一下,时间紧张,别吵。”
林语神色淡然,弹出两道力量,直接封住了隐形狗与骷髅头的嘴。
他对着隐形狗说道:“丘牙读的书比较多,你要是想交流,可以找他,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唔唔……”
隐形狗睁着大狗眼,说不出话来,只得点了点头。
……
远在千里之外,瓦力城。
夜幕笼罩在这座沉睡的城市之上,由于时区不同,东大陆这边早上七点左右就是黎明。
现在虽然才凌晨五点,但已经有部分早班的居民们起床洗漱。
当初彦如与林语打了一架,林语毫发无伤,彦如差点被打残,连带着教堂也崩了一小半。
如今教堂正在重建,外面围了一圈水泥沙石。
临时办公地移动到了旁边的居民楼里。
丘牙一身黑袍,靠在窗边,借着晃动的烛光,正在浏览一本厚厚的古书。
彦如则坐在最深处,翻阅瓦力城最近在演绎任务中表现得不错的成员名单。
“这个叫许墨的家伙不错,已经走到第五轮了,行事风格很稳,当初他第二轮任务是跟江城一起的,被江城压住了光芒,后面几次任务开始展现能力了,可以考虑选为候选人,当然……还得看他开启的能力如何,他至今还在犹豫,没有吞服珠子。”
“嗯,你慢慢挑选吧,我不着急。”
丘牙淡然翻过一页,心里静得宛若没有波澜的湖水。
彦如圈住许墨的名字,抬头问道:“你真不着急?不怕有潜力有天赋的都被我挑走?”
“眼光很重要。”丘牙微微摇头,“我选出来的罗兰与李奇迹,都是双生诡异,而你选的姬礼,现在尸体都被姓元的那个老头炼了。”
“你觉得你眼光很好?”彦如沉声问道。
“当然。”
“那又如何,你被狗咬过!”
“……”
丘牙翻书的手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隐形狗天生克制他的能力,如果没有地形优势,他只能被动挨咬。
那对尖牙相当厉害,在黑雾工厂里咬碎了他的两个防身物。
他背后的黑袍上,至今还有隐形狗留下的牙印。
教会的气氛似乎一直如此,没有敌人就内部斗争,有敌人就一致对外,敌人太强就拉上旅社。
如今瓦力城没有外敌,所以丘牙与彦如又开始斗争了。
“我准备过几天去看看那个名叫林零的小孩,不能让旅社抢了先。”丘牙平复心情,继续翻书。
“那小孩很古怪,你控制不住。”
“如果我控制住了呢?”
“那又如何,你还是被狗咬过!”
“……”
瓦力城有太多古怪,除了林零,还有那个阴气沉沉的槐树小区,以及那片区域周围经常出现的一些算命的神棍,郊区也经常出现的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
在没有海族生物搞鬼的情况下,奥德市出现的诡异事件,远远比不上瓦力城。
所以奥德市旅社在只有牛头人一个高级诡异的情况下,依旧能支撑住。
而瓦力城不行,这座城市问题太大了。
有绷带怪人坐镇,这里的旅社依旧忙个不停,经常出现任务积压的情况。
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旅社事务的老社长温如文,也隐约察觉了些许不对劲。
“瓦力城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与我当初还活着时候发生的事……不太一样了。”
温如文神色凝重,这两天叫来云芸,询问了许多事。
本来绷带怪人打算去南方,与江城一起闯荡。
但温如文叫绷带怪人留了下来,同时召回了所有还在周围灰雾中探索的成员,并且联系周围城市旅社,借来了许多防御内的物品,集中力量,以备不测。
当初林语背后那位红衣主教,让林语来瓦力城锻炼一年,这安排看似寻常,但似乎也另有深意。
要论真实实力,丘牙与彦如两个人的实力,也比其余城市的普通执事强上一筹。
丘牙是罕见的领域拥有者,彦如则是罕见的精神类诡异能力拥有者。
那座超能力监狱,之所以选在瓦力城,貌似也不止是因为瓦力城风水好这么简单。
要知道那座监狱地底七层,关押着一些恐怖的禁忌生物,这些生物一旦逃狱,会造成滔天的杀戮,后患无穷。
这样的监狱,本就不该在瓦力城这种防御设施简陋的小城市。
“那个槐树小区……你怎么看?”彦如忽然问了句。
“先不要动,等林语回来。”丘牙微微摇头,“这个小区,他走之前探查过,没有看出问题所在。”
“他估计得等到江城解决信标才会回来,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
“那就等一个月。”
“一个月……太长了。”彦如揉了揉眉心,“我最近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两只眼睛经常刺痛,仿佛某种灾难即将降临。”
丘牙合上书本,皱眉问道:“你体内的伤势还未痊愈吧?”
“不,上次出现这种极端不安的感觉,是在面对江城他弟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