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悦急忙就让表弟张元明将钱来鹏一行给引到家里去,自己则加快了写对联的速度。
之前写对联嘛,他是优哉游哉的写,完全就是休闲的娱乐。
现在嘛,有客登门,自然就不可能慢慢的写了。
至于那些村民,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是免费的状元文墨,还想什么呢。
匆匆将对联写完,方小悦回家之后就看到钱来鹏那群仆人正将几辆马车上运载的货物卸载下来。
各种各样价值不菲的礼物。
方小悦目光一扫,瞬间就得出了答桉。
价值不会低于一万两银子!
要知道像矿炉县这样的中县,一年的税银也就只有三万两。
这院子里堆放的礼物就等于矿炉县四个月的税银了。
“钱兄,你这是?”
方小悦急忙上前问道。
“区区薄礼,还望方贤弟不要推辞。”
钱来鹏此时也是顺着杆爬,将方小悦称为贤弟。
方小悦一番推辞之后,只能很懊悔的收下了这份薄礼。
不打不得说,这钱来鹏很会来事,送来的礼物有大半都很得方母的欢心。
譬如那尊七寸高的纯金佛像以及一座白玉打造的莲花菩萨像。
光这两样,其价值就不低于两千五百两白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适合方小悦使用的礼物。
譬如那块空白的鸡血石印章,十块高档玉佩,二十块上好的香松墨锭等等。
当然价值最高的还是那一张五千两的金宝钱庄银票,全国通兑。
这钱来鹏也是个妙人,去拜见了一下方母之后,便告辞离开,连午饭都没有吃一顿。
说实话,方母之前也是跟着方小悦收了不少礼物,可这钱来鹏送来的这些礼物让方母心里都有些颤抖。
“儿啊,这些礼物收了不会出事吧?”
方母总归是担心影响到儿子的仕途。
方小悦倒是摇了摇头:“无妨,寻常往来罢了。”
这些时间里,他对大泽国的官场倒是了解了不少。
说实话,像钱来鹏这样一次送来上万两白银的礼物,看上去很多,但实际上放在大泽国官场里,只能说小额往来罢了。
在大泽国东面沿海的狂涛省,由于盛产食盐,有着不少家底丰厚的盐商。
据说每一任狂涛省的巡抚大人上任,这些盐商都会送上厚礼,少则一两万,多则五六万。
当然,自己也不是巡抚,那钱来鹏也不是盐商,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送上这些厚礼,恐怕日后需要还上一个大人情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方小悦也没有得到清闲,一些亲戚找上了门。
其中有方家这边的,也有张家这边的,基本上都是血缘关系远到出五服的远方亲戚。
可别小瞧了这个时代这些人对一位状元爷的攀附心理。
这一点从那位县令方长泾身上就可以看出。
实际上,方小悦都怀疑自己回家的消息就是那位方长泾放出去的,不然这些远方亲戚平时压根就没走动过,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回来了?
他们来倒不是打秋风的,而是想要跟随方小悦,说白了就是当个不需要仆契的仆人。
譬如管家、花匠、门房甚至于丫鬟。
这就让他有些头痛了。
自己在京城的住所都没找好,就先收一大堆仆人?
要说,他暂时是不愿意的,不过在母亲所说上阵父子兵的理念,他最终还是收了一批仆人。
毕竟等到新房修好之后,母亲也是需要一些人来侍候的。
那新房的规模可不算小,等同于一座庄园了。
当然,即便是如此,他也进行了挑选,但凡有偷奸耍滑等等恶习的,都被他赶了回去。
如此一番之后,方家的人口就迅速增长到了二十五人。
由于新房尚未修好,方家老宅也住不了那么多人,因而大多数人都只能够由方家出钱在杨家村里借住。
方家肯定不养白吃白喝的混子,其中12-25岁的男丁共17人,被方小悦丢给了张元明,让他带着练习震天刀诀。
剩下的八人有年仅10岁的小丫头,有二十多岁的风韵少妇,还有年满四十多岁的老妈子,她们被方小悦留给了老妈调教,该进厨房做饭的做饭,帮着收拾家里卫生,后院菜园子的种植等等。
这个时候,用八个仆人看上去有些奢侈,等到新房修好,就差不多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25岁以上的男丁,对此,方小悦也丝毫不奇怪。
实际上在大泽国20岁尚未结婚的男丁就算得上是大龄剩男了。
一般来说,25岁以上男丁再差劲都结婚了。
而结婚之后的男丁是决计不会外出给人做仆人的。
除非是天灾**,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
因而这倒是省了方小悦去安排的麻烦。
在过年之前,方小悦去了一趟武德观,让他有些遗憾的是清雨道长不在。
他原本还打算从清雨道长那里想办法再撸一本书呢。
但那个小道童说,师父在三日前外出访友去了,过年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方小悦也就只能告辞。
过年的热闹就不用多说。
方小悦让张元明去将外公舅舅一家尽数请到了杨家村一起过年。
雪白的饺子,香喷喷的红烧肉,预示着年年有余的红烧鲤鱼,户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让方小悦感受到了难得的过年气氛。
不过大年初七的时候,方小悦就不得不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前往京城。
家人离别最伤感。
方小悦走的时候,方张氏虽说没哭,但眼眶也是红彤彤的。
这次前往京城,方小悦并没有将张元明带走,因为那十七名男丁此时正处于震天刀诀的入门阶段,张元明这个师父一走的话,没有了人约束,这刀法恐怕就很难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