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怎么来了?”
这醒来突然见眼前有一人不论是谁也都会吓了一跳,刚刚冒了一身热汗的廖仕伟这下又开始冒冷汗了。
只见“廖老伯”双手附在背上,端足了长辈的架子,眼珠混沌但此时却有丝灵动,他幽幽道:“桂花让我喊你起来吃饭。”
“好。”那廖仕伟三下两除就穿好了衣裳,扶着拄着拐杖的老爹一齐出去了。
方桌之上,放眼望去,碟碟菜色都为清一色的绿,见不到一星半点肉沫的影子。
秦艽见状,瞬间就没了胃口,默默的叹了口气。穷人家就是麻烦!这tm怎么都是青菜?!
叹息声较轻,廖仕伟并没有听到。
于是这顿饭,秦艽吃得很不是滋味,如同嚼蜡。
那该死的洪连欺负她眼盲无法夹菜愣是往她碗里夹了很多青菜,一脸虚假的孝敬之意。
只可惜她看不到秦艽此时正狠狠地斜睨着她,否则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如此造次。
廖仕伟不知是不是因大病出愈整个人有点懒倦,只低头默默的扒着饭。
接着整个下午秦艽都赖在廖仕伟家,一个人拄着拐杖坐在门前的木椅上,悠哉的晒着太阳。
自从入了无区之后,她就没再晒过太阳了,今日倒是能借这凡人之躯好好晒上一会儿。
而洪连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因堂主在这里,她就算里廖仕伟很近也不会被身体内的桂花给占了主导地位,可以稍稍避开廖仕伟突如其来的亲昵。
一连好几日,秦艽早至卯时,晚至戌时都赖在廖仕伟家中,不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自然,洪连这几日正绞尽脑汁想着到时怎么避开廖仕伟最终的那个进攻——和他生孩子这件事。
只要廖仕伟知晓桂花怀上了孩子,这个幻境自然而然就散了。只要太虚幻境这关完成了,那洪连就只剩一件关于廖仕伟的事情了,就是找到那日让他灰飞烟灭之人,帮他报仇。
顺便探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洪连就是一直迟迟没有想到这个躲避的法子,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此时在门口晒着太阳的“廖老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哎呀,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到时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绝对会把他打晕。”
近日因服用了那几贴药的缘故,廖仕伟的身体日益渐转,他便赶着去谭府上做事去了,因而家里只有秦艽与洪连两人。
洪连翻了个白眼,“呵,你晚上又不在。”
秦艽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见她脑袋转了过来,但又什么话都没讲。
那片白瞳之下,洪连也看不真切堂主到底是什么眼神。
过了一会儿,洪连终是明白了堂主的隐晦回答。
晚上堂主不在,但有一个人是一直都在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一直都默默的注视着洪连,一举一动。
他是这个幻境的开启者,自然,他也能一把给关闭了。只不过,这关闭之后的后果就无人知晓了。
洪连也寻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前方的泥地发愣。
脑海里又翻覆着入幻境前堂主问她的问题——你喜不喜蒋侍者?
可怎样,才到底算是喜欢呢?
“堂主,我想不通一个事儿。”
“嗯?”秦艽此时正磕目晒着太阳,心情颇佳,懒懒的应了她一声。
“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只是和你探讨一下这种事儿,毕竟你可能比我有些经验。”
“嗯,你说。”许是今日的日光足得很,晒得秦艽心里十分舒畅,整个人说话也柔和了许多。
有了堂主的答允,洪连才敢大胆的问了起来。
“你......为何会喜欢叶堂主啊?难不成你喜欢他骨子里那种嘲讽他人的脾气?说实话吧,我不太喜欢他,虽说他曾救过我一次,但这也不能抹掉他在我心中那嚣张的气势......但其实吧,我觉得他脾气更你还貌似有点像,两个人都是火爆动不动就抽人的脾气,凑到一起也省得祸害......”
话还没说完,洪连不禁打起了寒颤,心里疑惑,这我晒着太阳,怎的还周身冒着冷气?
左右观望之时,终于察觉到堂主此时双眸里放出的把把冷箭,她那双白瞳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缓缓道:“你说的什么?”
洪连立马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喜欢叶堂主,接着又说堂主和叶沉脾气有些相似,那这摆明了不就是说自己也不喜欢堂主嘛!
“没,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洪连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刚刚说......”秦艽皱着眉。
“不,堂主您刚刚幻听了,你和叶堂主一点也不像!”洪连立马抢过她的话,以证明自己的立场。
“你刚刚说......我喜欢叶沉?”秦艽不禁皱着眉,脸色也立马阴沉了下来。
洪连正云里雾里的,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