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陀听到声音才知秦艽回来了,他眸底闪过一丝讶异,答非所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艽脸不红心不跳道:“嗯,不小心把他们那的木板给抽断了,就先回来了。”
岩陀:“......“不亏是在天上铲土挖洞的仙人,手劲就是大。
秦艽皱了皱眉:“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不让我去越非堂?还说我会有去无回.......”募地她神色肃然,“莫不是......你听到什么那崽子又要杀我的风声?”
她知岩陀断不是这种开玩笑的无聊之人。他说这样的话必定是有原因的。
岩陀:“......“呵呵,不巧,就是在下拿你和叶沉之事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岩陀轻咳了一声,疑惑道:“你没有见到叶沉?”
他之前可听说,秦艽那些追随的手下得知自己堂主爱慕的是叶沉,气恼万分的立即就杀到越非堂把叶沉喊出来,可是狠狠地骂了一宿。
那日的叶沉也不知发的什么疯,反倒没教训他们倒是颇有耐心的还听了一宿。
他原以为叶沉要是听到秦艽有这胡乱的想法,必得再次将秦艽千刀万剐,所以当毫不知情的秦艽主动送上门给人家剐的时候,岩陀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善意地提醒了一番。
现在看秦艽完好无损的回来倒是有些意外。
毕竟他来这第一是帮着飒羽疗伤,第二想着......给从越非堂回来的秦艽也一并疗伤。
“对啊......他们堂的人也太不懂礼貌了。我问个话,好半天才有人回我,叶沉那崽子管人不行啊......”秦艽寻了个凳子坐下,不禁吐槽道。
“所以你就冲他们的地板发火?”
岩陀觉得,极有可能。秦艽的性子就像一把干燥的枯草,一点即着,末了里面可能还夹着几个爆竹,时不时炸个几声引得火势更旺。
“我像这么无缘无故发火的人么?”秦艽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邢茉抹额三连,心道:堂主你这话说出口不心虚么......
许是随着年纪渐长,秦艽自认为她现如今的性子可比以前好太多了。
一,她不会去招惹男性,尤其是年纪轻轻的男性;二,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她不舍得凶;三,乖巧懂事没做错事的也不凶。
那你说说,被凶的不就是成天惹事成天作妖的人么?这打一顿不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么?
秦艽又道:“是因为他们一直像群蚊子一样嗡嗡嗡个不停,一时没忍住就抽了一鞭......“
岩陀和邢茉一时之间不知该答什么。
这祖宗真能找事,这也能发火......
秦艽想着那杜敏儿也算是还到他们堂了,此行也算是顺利完成。
她探了探身子,见飒羽还是紧闭双眼,便冲岩陀问道:“飒羽他伤势很重么?”
岩陀早已收回了他探查的目光,轻声道:“无妨,就是累了。”
秦艽:“......“这崽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劳累过度?这身体这么虚还得了?!
接着,岩陀又说道:“休养个几日就好了。”
话毕,他眸光低垂,眼神尽数落在手中的铜镜之上,手指来回婆娑着镜身的边缘,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邢茉看到岩陀手中的铜镜,加之没见洪姐姐,一切了然于胸——洪姐姐定是已入幻境了。
只不过,为何蒋侍者神情有些倦意......一点也不像平时满沐春风,神采奕奕的模样。
她心里一直是很仰慕蒋侍者的,喜欢他匡扶百姓的正直,喜欢他无拘无束来去自由的生活,喜欢他温柔如水逢人便笑的模样。
蒋侍者之于她,就像是个信仰,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他这样的人。
自然连邢茉都察觉到岩陀不快的心情,秦艽更是早早就发现了,看着神色郁郁的岩陀,再顺着岩陀的目光望去,终于这才想起一直在幻境中的洪连,先前那廖仕伟还给她脱衣服呢......岩陀脸色这么差莫不是......
她想着这事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过问,便遣了邢茉,后又用法术将飒羽送到他自己的屋内。
霎时屋子就只剩下自己和手握铜镜的岩陀。
岩陀见状没等她问就知道她心里正想得什么,直接干脆道:“没有。”
秦艽撇撇嘴:“.......那你怎么一脸要死的样子?”
岩陀扬起了铜镜,见到里面洪连正和廖仕伟两人满脸幸福的添柴做饭,恩爱夫妻的模样,想到那身前簿上即将要发生的事,心里就不由得更加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