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博连自个儿的亲生骨肉都能牺牲,如何还能记得那个只被他宠幸过几次便怀了身孕的通房丫鬟呢?
“你休要提你亲娘!你祸害了整个相府,还有脸提她?!”
洛博吼完凤谜,又哭天抢地的抱着伯栩的大腿哀嚎起来:“大人,您饶我这一次,我定会痛改前非,一心向道!”
伯栩被他一个老爷们儿抱着腿哭嚎,着实心烦意乱的紧,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就一脚踢开了洛博,说道:“你的生死,不由我定。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凤谜旁观者清,想他哪是怕脏了他的手啊,分明是怕脏了他的因果线。
一听伯栩此来,并不是想要惩治他们,洛博与大夫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洛子琛也一颗心放进肚子里,扶着桃夭起来,退到了紧挨着凤谜的位子旁。
伯栩瞅着那桃夭,眉头耸的老高。他心想这凤谜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也敢乱应承,这孩子哪是什么精怪,哪是什么孤魂野鬼?!
这分明,分明就是被炼制过的早已脱出了六界的存在,他站起身,对着洛丞相夫妇烦躁的摆摆手,呵斥他们快快退下,不要再在他面前碍眼,无端惹他心烦。
洛丞相夫妇迫不及待的退下了,伯栩才什么都不顾的跳起来指着凤谜说道:“这哪是什么孤魂野鬼?!你你你…你竟然诓骗我!”
凤谜扯过桃夭的袖子,冷声说道:“你瞧瞧他才多大的年龄,便被洛博狠心做了这大阵的阵眼,你们造的孽,你们怎么能不还?”
桃夭还在茫然不知所措,他从看到伯栩就在害怕的颤抖着,如若不是看到洛子琛有难,他也不会挺身而出。
洛子琛又再次跪倒在地,对着伯栩连连叩首道:“国师大人,您是天神,神通无敌的天神,这天下,您想救谁,岂有救不了之理?”
凤谜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
“是什么啊是?!”伯栩指着跪在一旁懵懂无知的桃夭,气得几乎跳脚,“这哪是鬼?!这哪是精怪?!他分明就是…”
桃夭咕噜噜的两个大眼天真无邪地瞧着他,只把他瞧得心虚不已,说到底,这也的确是他们造下的孽啊!
再说不下去的伯栩一挥手便造出了一方结界,将桃夭隔离在他们之外的空间里,才一脸凝重地对洛子琛道:“你先告诉我,这大阵还有这个孩子,都是谁的手笔?”
洛子琛此时已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那人早在伯栩降临西丰国那年的年初便来到了丞相府,据洛子琛称,那人自称无名,相貌与平头百姓无异,若是扔到人堆里,便再也找不出了。
无名衣着相貌都无甚出彩着眼之处,却偏偏生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三言两语的便诓着洛丞相在府里修了这么座园子,园子外四周的树也都是那无名着人从府外运进来的。
那时,洛子琛只当是父亲收了一位幕僚,想要置座那无名先生喜爱的园子,供他住宿罢了。
可紧接着便是伯栩降临在西丰国,没过几日,国君便传天神令,勒令朝臣都要上缴妖丹。
朝臣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即便是其中不乏能勇善战的武将,但提起妖精,他们也是没有不打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