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床上……了
我讪讪接过手机,边打电话边往外走:“hello。”
电话那边有些噪杂:“刚才手机没电了。”
“哦哦,我还以为你有事不方便接就关机了呢。在外面?”
“嗯,有个饭局。”他淡淡的答了一句:“你在哪?”
我一听,何大经理情绪不怎么高,我觉得是跟刚才金叙接我电话有关系,所以我赶紧解释了一句:“我在酒店啊,刚才去给金叙买药了,手机就掉他床上了。”但一解释完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果然,何典阳好一会没说话,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远,满是笑意:“何经理?大家都可等你呢。”看样子是专门出来找他的。
“好,我这就回去。”何典阳应了她一声:“暖暖,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哦。好吧。”我挂断了电话,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回房。很快,金叙就帮我做了决定。
“梁温暖。”他拉开了门,双眼通红:“明天如果我没按时起来,你记得叫我。”
我很少听他像这样叫我名字,愣了一下,然后这一愣就错失了拒绝的先机,他老人家大门一关,将我隔在门外,我尝试着又敲了敲门,毕竟他在病着,需要人照顾,我想着借机拍拍马屁,无奈他不开门,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何典阳也没给我打电话,伐开心。
***
凌晨三点,我爬起来洗漱,堪比闹钟的金叙没有起来扰民,所以我觉得他可能病的很严重。将行李收拾好,我跑过去敲他的房门,半天之后,面前的门才缓缓被人打开,金叙的面色很差,整个看起来疲惫不堪。
“经理,我发现个事,您生了两次病,我好像都赶上了,是你衰还是我衰?”我站在金叙面前,看他紧紧皱眉:“要不就把机票改签吧?你这样怎么走啊?”
“不用。”金叙的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却依旧不同意留下来休息。这直接导致了他上了飞机就一直吐,从k市吐到d市,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
下了飞机,我让来接机的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吊着水,金叙他总算是好好的睡了个安稳觉。
我趴在他床边补眠,恍惚中听见他手机响了起来。抬头看了看,他依旧在沉睡当中,丝毫没有被手机发出来的声音所影响。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公司的号码,我怕有急事,伸手推了推他:“经理,公司的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你接。”金叙不耐烦,微微翻了□就不再开口。
我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啊,呃……”电话那边的小哥似乎是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了一阵才能顺畅说话:“你好,请问这不是金叙金经理的手机吗?”
“是,我是他助理,他现在在休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其实我也有些紧张,替别人接电话这事,我有些不太拿手。
小哥沉默了一会,然后声音突然离话筒远了些:“老大,是嫂子接的金经理电话。”
很快,何典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暖暖?”
“啊,是我。”我用脚蹭着地。
“现在在哪?”他声音有些疑惑。
“d市啊,事情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昨天本来想告诉你的,后来怕太晚了你休息了就没说。”我说完停了一会:“你找他有事吗?”
“你在哪,我去找你。”何典阳的情绪突然就有些不对劲了,声音发闷。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漏的时候。
“我在市医院啊,他昨天生病了,一直难受,他自己一个人,我就跟着他过来了。”趁何典阳没挂电话之前我又问了一遍:“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业务上的事,具体地址告诉我。”
我老老实实的把详细位置告诉他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伸手摸了摸金叙的额头,这厮脸虽然红了些,但所幸已经不发烧了。我继续趴在床边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病号在一起待久了的缘故,睡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顶。再然后就是开门声。后来我挣扎着醒过来了,一抬头就看见何典阳手里提着个果篮站在门口,面色是多云转暴风雨。
我觉得台风离我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