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好奇地问:“小姐,什么是云笈七夜?”
夏萦尘未答,胡翠儿已笑道:“每年这个时候,八大洲上的许多奇人异士便会聚在一起,彼此交易,主办的乃是富甲天下的云笈王,我们狐族也占了一小股。这集市极为隐秘,每年的地点都要变动,临时通知,能够被通知地点又或是自己找到这里的,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人。”
夏萦尘道:“听说这云笈市集每次只举办七天,白ri休市,晚上才开,许多王公贵族纵然有一掷千金的财富,却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胡翠儿掩口笑道:“原本就是为猎兽师、狐、妖之类平ri绝无来往的各族各类提供一个交易的场所,普通人就算再有钱,自也别想寻到。况且普通人看到这么多的妖,吓都吓死了,哪里敢来?”
几人一边逛一边说话,周围极是繁华吵闹,其中一座酒楼华美高大。夏萦尘讶道:“这莫非是把整个酒楼都搬了过来?”
胡翠儿道:“虽然只有七夜,但参加集市的莫不是江湖名侠又或奇人异士,只要做的好,七夜里赚的钱,在外头十年八年都赚不到,自也有些懂得门道的生意人,请些巫祝、术士之流将青楼酒楼赌场等搬到这里,在这七天里赚个满盘响。”
人与狐两个美女在这说着话,刘桑坐在轮椅上,却兀自想着梦里的那些篆字。那一个个句子,虽觉神秘,却又似乎并不如何陌生,有一种以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而且也不像是什么功法又或秘籍。
灯火连天,鱼龙游走。他们逛了一通,前方忽有人讶异地道:“这不是萦尘郡主与翠儿姑娘么?”
二女看去,只见前方迎面走来五男一女,那女子竟是胡月甜甜,五名男子其中至少有三人她们亦是认识,乃是森罗万象城的恒远求、巫山凝落崖的安度明,昭阳谷的贾屈庭,便是刘桑,以前也在凝云城见过他们一面。
另外两名青年,二女却是并不认识,一个一袭白衣,腰间佩玉,颇有一些傲气的样子,另一个则是长髻宽袍,两人看到夏萦尘与胡翠儿,眼睛俱是一亮,显然是未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见到美貌丝毫不输于胡月甜甜的美女,而且一见便是两个。
胡翠儿与胡月甜甜又热情的握在一起,一个说“你怎么还活着啊”,另一个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啊”,让所有人都汗了一下。
恒远求向二女介绍另外两人,道:“这位是中兖洲水月城公子喜,这位是道家天玄宗宗主千玄子道长的得意弟子,楼玄观楼兄。”
几人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出身名门,自是风度翩翩。公子喜与楼玄观都早已听闻夏萦尘之名,深知夏萦尘不但是和洲有名的美女,亦是白凤洲王族年青一辈中最出色的奇女子,而胡翠儿同样也是曾夺得狐族“美月”之魁的公主,但见夏萦尘国色天香,却又颇有媚骨,胡翠儿模样艳丽,颇是俏皮,两人竟是各有千秋,赶紧长揖。
及至介绍到刘桑,两人倒是都有听说过凝云城郡主比武招亲,却被一个农家小子莫名其妙的撞下台去的传闻,又见刘桑不但年纪比夏萦尘小上许多,且坐在轮椅上,竟是残废,都想着,鲜花果然是插在了牛粪上。
虽然如此,两人的态度却有些不同,公子喜本是中兖洲王族,出身富贵,对刘桑不愿多作理会,不过是随手揖了一下。楼玄观生于道门,乃是江湖人士,深知名士多藏于乡野的道理,天然的就不敢小看任何人,对刘桑亦是客客气气。
恒远求道:“刘兄弟莫非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