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刘桑大大方方的踏出水池,两名翠衫少女赶紧拿着浴衣,为他搓拭。刘桑初入凝云城中,不过是个瘦小的农家小子,经过这一年多,营养跟上,又修炼武技,身体早已变得魁梧和强壮起来。
两名少女都有些害羞,却又不敢逃走,蟾宫之中等级极严,一旦惹得大宫主发火,也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替他擦完上身,又跪在他的两侧,替他擦着大腿与臀部,连腹下那她们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奇怪软蛇,也小心翼翼的擦着。
欣赏着她们那窘迫的样子,刘桑涌起莫名的快感,却又忍不住想着…”难道我其实是个变态?
擦完之后,另外两名少女捧裳而上。看着盘上鲜艳的深衣,刘桑错愕:“这不是女人的衣服?”
四名少女吓得赶紧跪下,其中一人颤声道:“宫中只有女子的衣裳,飘飘夫人请、请大宫主将就一下,正、正在为大宫主赶制。”
看着她们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刘桑无奈…,…我又不会吃人。
他叹一口气:“那把我自己那套拿来,我先穿着……”
那少女道:“梦梦夫人已经派人取去扔、扔了。”
刘桑发火:“为什么要扔掉?”也不至于就扔了吧?
四名少女吓得跪伏在地”惶惶不安。
刘桑呃了一下……虽然自己身为男性,心理上确实喜欢欺负一下女孩子,但毕竟不是虐待狂,把她们吓成这个样子,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叹一口气,道:“帮我穿上吧。”
四名少女赶紧帮他穿上。
虽然是女性深衣,其实已经尽可能的为他考虑了,挑选的样式比较宽大,只是穿在身上,感觉仍是怪怪的。
穿好深衣,离开这里,在一片桂林中走过,刚好看到另一条路上,夏召舞行了过来,身后亦跟着四名少女。
夏召舞显然也是浴后方出,身上穿的是蜜合色窄袖对襟百蝶衣,内里衬着精美胸兜,下穿一件垂柳裳,腰间系着十二穗,俏脸被水气泡得红红润润,分外可爱,垂鬓分肖的发丝上,还淌着几滴水珠,别有媚态。
看到姐夫穿着艳丽的曲裾深衣走来,美少女指着他,笑得喘不过气来:“变态,你这个变态。”
刘桑气极,你才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咳,这话好像把娘子和自己也骂进去了。
美少女在这边笑个不停,另一面,却传来妖妖娆娆的声音:“桑公子!”
刘桑扭头看去,看到的是身后同样跟着四名少女的胡翠儿。
胡翠儿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桃红色的束胸连衣裙,绳结系于腋下,露出雪白的小半截胸脯,绣有美丽桃花的轻衫滑过酥ru,却又在ru下腹间,缠上雅致的淡色阔带,收出完美腰身,反将酥胸鼓出的曲线勾勒得诱人而饱满,腰下是百褶的裙脚,肩上披着一件粉红小比肩,又在臂上挽上红色的飞绫,一眼看去,宛若司春的仙子,却又因那水灵灵的眼睛和天生酒窝的笑颜,而显得春意绵绵。
刘桑心想,看来这宫里果然有高人,不管是狐尾娘还是小姨子的衣裳,都搭配得极是完美…”,除了他。
不过无所谓啦,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一个身边跟着多情狐女和美丽小姨子、住在一座周围全是女子却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的豪华宫殿里的男人,还是应该大度一些,毕竟这可是许多男人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能梦到的情景哟,活活活活……。
三人在两名翠衫少女的领路下,往前走去。
蟾宫的桂花香四处弥漫,经久而不散。
来到一座白玉阁前,霏月飘飘、银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梦梦四月使早已等在那里。见他们到来,四月使柔身施礼,只是看到刘桑身穿艳丽女性深衣的样子,却也好笑。
刘桑心想,你们也是变态!
驱退所有翠衫少女,四月使领着他们进入白玉阁中。
票月飘飘道:“此处乃我蟾宫内景阁,唯宫主、双花、四使才可进入,这第一层,放的是阴阳家最粗浅的阴阳术与咒法,第二层,则是一些高深心法,这两层间的术法,可由双花或四使带出,传给彩衣,再由彩衣传给众弟子。第三、第四层所放之物,则是更高深的术法,及蟾宫之历史与传承,纵是我等,亦只能观看,不可带出。”
刘桑与夏召舞俱是想着,这内景阁的设计,倒是跟凝云城里的灵源阁差不多,只是更大更宽,看来灵源阁,应该是照这内景阁设计出来的。
七人拾阶而上!雳月飘飘忖道:“他们与老宫主所喻示一般,于重五之ri,带着暗月晶破虚空而来,自然不会有差错。只是他们如此年轻,却不知老宫主为何要选择他们?他们又是否真能带领蟾宫,令蟾宫再次复兴?”小心试探。
刘桑心想,都到这种地步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将实情说出。
四月使却是直到现在,才真正弄清他们的身份,俱皆动容……原来三宫主竟是老宫主的曾孙女,大宫主亦是老宫主的曾孙女婿?开始益发相信他们的出现,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否则世上又怎会有这般巧的事?
栗月飘飘忖道:“三宫主既是灵巫山月夫人的女弟子,蟾宫之阴阳术与外界的五行玄术,到如今,其实也没有太多区别,但我阴阳家却并不只有玄术。”于是问:“不知三位宫主,以前可曾习过阴阳家之咒术?”
胡翠儿笑道:“我与三宫主都不曾习过,唯有大宫主甚精。”
夏召舞不服:“他什么时候又学过这,)?”
刘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了解多少,你们只管问。”
票月飘飘心想,看来他们以前,对咒法只怕是没有多少接触,若是如此的话,怕是要让他们跟着众弟子重新学习。以前,成为宫主的莫不是蟾宫中最出类拔萃的高手,现在却是由三名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担任,纵连她也有些头疼。
不管怎样她还是试着问上几句,谁知对阴阳咒术之原理,大宫主竟是有问必答,全无差错口四月使大讶,又问了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却发现不但难不倒大宫主,反而有许多新鲜见解,连她们也闻所未闻。
自始皇帝毁法灭道以来阴阳家传承下来的阴阳咒术,其实已有许多残缺。刘桑为了帮银丘狐族破解诅咒,却是从《周易》、《月令》等阴阳家最早的典藉开始,一层层地推敲与领悟,而相比之下,四月使虽然精通阴阳咒术,却只是按着先人所教,多少有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单单去比对阴阳咒法理论上的理解刘桑竟是比她们还胜出许多。